“她家沒有公司。”商雋起道。“靳氏原本就快破產了。”
其實他也不清楚,如果按照她自己說的家庭背景,應該是沒有的。
即使分手了,原來靳宸西在她心里也還是家人。
不然,為什么如此在乎靳氏的生死。
江嶼讓看著杯中酒,唇角微抿的嘴似乎有話要說,可最后什么也沒說,由著這個話題過去。
商雋起驀地看向何生楠,道“老何,念璃在北城就你老婆一個舊識,你老婆有時間就去跟她說說話,我也沒太多時間過去看她。”
何生楠本就不看好他跟周念璃。
“我老婆是孕婦,這種鬼天氣我是不會讓她出門的,你不心疼你老婆是你的事,我可心疼我老婆。”
商雋起被懟得無言以對。
何生楠暗暗冷哼,上回他老婆就冒著風雪偷偷跑去仁和醫院先看周念璃才接的他,他氣到現在都沒消
幾人喝了將近兩個小時才離開酒吧。
商雋起坐進車子后座正要關門,車門被拉住,江嶼讓單手揣著大衣口袋從車門邊走過。
以為他只是隨手扣一下車門而已,卻在拉上車門間,一句淡淡的話被寒風吹過鉆入耳內
“幾年前程氏由靳氏收購。”
商雋起一愣。
他伸頭出去看江嶼讓,江嶼讓已經逆著車燈對著他打的光走遠,于是拉上車門,打電話過去。
剛坐入車內的江嶼讓看到來電顯示,嘴角扯了扯。
下一秒接通電話,直接道“我只記得程氏好像是要破產了,小潼恩的父親因此跳樓身亡,之后靳氏就收購了程氏如果想知道具體的,你自己查。”
商雋起“嗯”了聲。
“阿起,我說句不中聽的,要是小潼恩沒有家變,哪里用得著這樣委屈自己跟你協議婚姻還債,她比你喜歡的女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江嶼讓道。
商雋起仍是不高興聽到哥們這樣說周念璃,于是問他“這么見不得她受這份委屈,你怎么不替她還債”
“草,她要是愿意跟我們說,今天她用得著跟你協議婚姻”江嶼讓說。
她父親要是知道她過這么糟糕的婚姻生活,可不得心疼死。
商雋起沉默著。
江嶼讓正要掛電話,聽見他說“她這幾天估計是去你妹那兒了,有什么事跟我說一聲。”
“你是不是讓她受委屈了”江嶼讓說著就要下車找他算賬,“你身為男人就不能讓著點還說不會欺負女人”
“沒有欺負她”商雋起說完就掛了,對司機道“去仁和醫院。”
江嶼讓下了車,只看見商雋起車子亮著紅燈的車屁股。
“夜已深,還有什么人,讓你這樣醒著數傷痕”
“瘋了吧你。”
程潼恩一把推開唱著歌撲到身上的女人,沒好氣道。
“不是商雋起氣得你夜不歸家,在外尋花問柳么”江迷死死抱著她小腰不放,“他都是怎么摸你的”
程潼恩頓時想起被商雋起摟腰的感覺,耳根發熱,被撓得癢癢的閃躲著江迷摸來摸去的手。
柜子上的手機震動,她豎起食指沖江迷比“噓”,伸手拿起接通,以西班牙語問“怎樣”
“那人說是周念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