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周念笙說過我跟你之間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他很突然的問了她這句話。
按照當時的情況之后,他竟然蹦出句莫名其妙的話來,當時她一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可現在想想,感覺頗為突兀,簡直就前言不搭后語。
原來真相是這樣。
他是為了既能讓她如愿成功起訴周念笙,又不想讓拜托他幫忙的心上人失望,而他并不想做觸犯法律的事情,所以索性讓司法機關出手。
果然是盤好棋。
如果周氏和周念笙沒有違法,這盤棋其實也下不成。
“潼潼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江迷在電話里叫她。
程潼恩回過神來,說“聽著呢。他這盤棋下得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是吧要不是哥跟我說,我也想不到。”江迷說。“商雋起這個男人還是可取的,你們之間只是差了份感情,除了這個他對你真的不錯啊”
程潼恩“嗤”了聲,“誰會想在沒有感情的婚姻中過一輩子你愿意嗎”
“我當然不愿意啦”江迷道說,“但你可以試試啊,而且你跟他是一年期,這一年的時間你為什么要放棄雖然他心里有周念璃,但你才是商太太,商家人又不認可她,你的優勢很明顯好嗎再說了,我直覺他不可能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吧你們都睡了好吧”
“要我說幾遍我跟他沒有那事”程潼恩氣到翻白眼,“他那天晚是存心那么說的”
“真沒有啊”
聽語氣似乎很失望,程潼恩狠道“江迷,你思春還是想發春姐帶你去找個牛郞錢我出”
“滾老娘是愛玩,但對愛情是很純潔認真的”江迷“嘟”一聲掛斷了。
程潼恩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低頭將手機收到羽絨大衣口袋里。
逗著玩罷了,還當真了。
熟悉的腳步聲,在安靜而寒冷的黑夜中清晰地隱隱傳來,還低著頭的程潼恩微頓心神。
商雋起
剛想完,抬頭就見猝然心跳加快的一幕出現在樓道口前。
商雋起停下腳步站在那里,黝黑似這冷夜的雙目望著她。
他圍著圍巾,一襲長長的黑色羽絨服,羽絨服擺下的小腿筆直修長,腳上一雙短款雪地靴。
“看夠了就回家。”商雋起沉聲開口。
心跳加快久了,程潼恩覺得全身有點微微發熱,手腳也有了些溫度。
“你怎么”
想問他怎么在這里的,可想到周念璃不就住在血液科,順道過來有什么出奇的。
“司機說你在這里,順道過來。”雖然她沒把話說完,商雋起還是解了她的疑。
但程潼恩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司機打電話給他時,他就在醫院里陪周念璃。
時隔多日,心頭再一次浮起淡淡的,不懂為何的失落心酸感。
見她不動,商雋起走上前,伸出戴著手套的大手去拉她手,“不是讓你記得戴手套”
可當手掌觸及她手,感覺似乎沒有往常摸到的那般冰冷,不由暗疑是不是喝的藥起效果了。
如此一想,心情頓時舒爽很多,信心也猛增。
拉著她手揣入羽絨服口袋里,帶著她,走在陰暗寒冷又清靜的雪路上。
“把那只手放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