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雋起已經轉身下床,并且拿了手機快步走向浴室,淡漠的丟了句話給她“什么都沒發生。”
程潼恩聞言滿腦子的問號,卻不敢看他僅著平角底褲的背影,匆忙別開了頭,接著回想到自己昨晚是去找江迷。
不對。
她被推進了看著像小貨車,里面卻是冷得要命的冰柜里,可醒來卻是現在這種場面。
程潼恩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么,但如果商雋起說什么都沒發生
那就是什么都沒發生。
因為身上除了熱得難受,再無其他不適感。
只是,竟莫名其妙又做那樣的夢覺得可笑。
更可笑的是,夢里的自己竟然因為商雋起沒有半個字的話語回應,只留個背影給她留念而感到心疼
七天,根本不夠對一個人達到喜歡程度的時間。
再者她是求著他救靳宸西的。作為一個有著獨立人格、上進思維的新時代女性,那樣失去自我的事情,不可能任由它發生在自己身上
實在熱得汗水連連,程潼恩裹著被子下床,將室內溫度調低。轉頭看到包包在沙發上,走過去將手機拿出來。
程潼恩原本是要看時間,卻一眼意外看到靳宸西的未接來電,不由暗怔。
他出來了
眼睛看手機時間,又是一下怔愣。
凌晨五點多
而且距離她被關冰柜里已經過了一天
“難道這一天我都在昏迷中”她低聲喃喃。
浴室門驀然拉開,商雋起自里面出來,寬肩窄腰的,上半身的結實肌肉非常養眼,腰間只圍了浴巾。
他連個余尾光都沒給她,逕自進了衣帽間。
面對他程潼恩感到尷尬,也沒敢看他,立馬躲進了浴室,但由于他才剛使用過,所以里面溫度也不低。
商雋起再出來時已經換好外出的衣服,掃眼響著水聲的浴室方向,轉身離開房間。
院子里車大燈持續亮著。
穿好長外套的商雋起拉開門出來,迎著深夜的刺骨寒風坐入開著暖氣的車內。
“機場。”
商雋起原本下午就有出國洽談公務的行程,但因為程潼恩的情況而推遲了行程,現在她醒了就沒什么可顧慮,連夜出國。
程潼恩自浴室出來,等待她的是一室冷清。
但她并不介意,因為省了尷尬。
而現在她要做的事情是打電話給江迷
才睡下不久的江迷被她一通電話吵醒,沒好氣的迷糊咕噥“你發什么神經啊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
“你本來就是夜貓,睡什么覺你哥沒把你這只貓關籠子里都不錯了”程潼恩懟她,“我有急事問你。”
江迷愛困的“哎喲”了聲,煩道“什么事”
“前晚,你有沒有跟你朋友跟一輛送冷凍食品的貨車去云城送貨”
“我特么有病才找那破事干好嗎”江迷雖然困,但話表達得非常到位,“我再喜歡開店做老板也不能夠跟人跑外城去,還在冷得要命的大晚上”
“你前晚跟朋友玩了沒”程潼恩又問。
江迷腦子在瞌睡狀態,哪里想得了那么多,隨口說“有還是沒有哎呀不記得了,我要睡覺”
嘟嘟嘟
程潼恩與她恰恰相反,精神得很,已經卯足了勁的要查清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