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詩又問道:“不然難道要用海上小國的不知名雜魚作為參照物嗎?我們大秦帝國心向往圣元,才會以圣元為目標去努力追趕嘛。”
這番口是心非到極點的話語,只讓許柏廉再次回憶起了當年迷離域論壇論戰時慘遭支配的恐懼與屈辱,一時間體內殺意不由沸騰……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腐化萬物的灰色霧氣自他胸口彌散開來,頃刻間就腐蝕掉了他的兩顆心臟!
劇痛之下,許柏廉卻不由露出了一絲扭曲的笑意……只看得原詩原地后撤兩步,生怕沾染上變態的氣息。
許柏廉的確承認自己是有些扭曲了……那天輸給嬴若櫻以后,對方并不僅僅羞辱了他,還在他體內留下了一道散華之影,作為限制。
長公主將圣元團隊迎入大秦,但她本人又不可能時刻盯在許柏廉身旁……那么放任這條仇視帝國的瘋狗在帝國境內自由行動,是一種什么行為?
嬴若櫻或許是皇室第一反賊,但她的愛國之心是有目共睹的,將自己的黃金年華專注于南疆戰場……她能在打斷皇帝的腿后依然享有萬民愛戴以及無與倫比的口碑,就在于她的貢獻無人能及。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給許柏廉留下漏洞?留在他體內的散華之影,可以讓許柏廉在大秦境內無法生出“實質的惡意”。
換言之,罵兩句秦人撒比可以,但是想要傷人,那么散華之影立刻就會蔓延開來。
這份影子,是許柏廉戰敗昏迷,被長公主當成抹布一樣在天啟巨艦上擦甲板的時候移植過去的,直接深入到了他肉身系統的核心處……哪怕以許柏廉的手段,想要將其清除也不容易,做得到,但要花時間,而且不可能不驚動嬴若櫻本人。
屆時就算他不惜一切代價擺脫桎梏,下一刻就要面臨正宗的散華天災降臨頭頂……何況許柏廉完全沒考慮過要拜托嬴若櫻。
整個西大陸在他看來就如同惡臭的爛泥塘,多停留一分一秒都會讓他煩惡欲吐,能支撐他在秦國境內行走的……正是體內那清新若蘭的魔道氣息。如今“小清新發作”,四顆心臟爛掉一半,許柏廉反而感到心平氣和了許多。
于是他強忍著劇痛,矯正了笑容的扭曲,說道:“用圣元人為參照物來提振士氣,的確是個好辦法……”
原詩打斷道:“當然是好辦法,你們當年不也做了同樣的事么?”
許柏廉一怔,隨即意識到她是在說圣元皇子。
那個驚才絕艷,統治魔道未來的人,也曾經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過一次表演。
20歲的圣元皇子,徒手拆掉了一臺大秦金兵。
那是震驚了東西大陸的壯舉,比他半年時間將魔識等級提升到30級更為振奮人心。
因為魔識等級也好,魔器成熟度也好,那都只是拿來衡量學生的“軟指標”,真正的硬指標,在于你能用這些數字做些什么?
20歲的元翼,擁有超過50級的魔識等級,體內兩個魔器穩定運轉,學識理論更是半步跨入了大師的殿堂……關于他的傳說故事,就算在西大陸也是廣為流傳,但所有的故事歸根結底都只是故事。
故事,需要的是**。
而二十歲的元翼,便回應了所有人的期待,給出了一個曠古絕今的魔道**,他在自己生日那天,向秦國皇室提出請求,高價購買了一臺不可分解拆卸,不可逆向工程的戰略兵器大秦金兵,作為私人收藏……按理說,這種請求不大可能得到同意,但秦國皇室出于各種考慮,還是將本國最重要的戰略兵器加密以后賣給了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