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就連最為無法無天的原詩,此時都只是聳了聳肩膀,表現地有些意興闌珊。
“真可惜,老頭子還是顧慮太多……何必在乎一頭瘋狗的死活呢?”
話音未落,就聽到朱俊燊那熟悉的訓斥聲在耳旁響起。
“就算是瘋狗乃至瘟豬,只要還印著圣元宗師的標簽,也都不能坐視他死在紅山城里!不然你以為最后是誰要來負責清場?”
“當然是負債最多的那個!”
“……”
——
一場宗師與新生的對決,顯得有些虎頭蛇尾。盡管有圣元偶像李娜的精彩演繹,人們還是對斷數宗師那突如其來的中斷有些難以理解,下場以后自然議論紛紛。
“到底怎么回事啊?為什么大宗師要突然插手進去,有什么意外變故?”
“是白驍吃了暗虧,所以不得不當場中斷么?”
“不至于吧……我是說,許柏廉不惜宗師身份,親自下場對一個一年級的新生動手,美其名曰考驗,這已經很扯了。就算白驍真的吃了虧又怎么樣?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輸給宗師,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或許輸得特別慘?場面慘不忍睹?”
“別扯了,現場的情況你又不是沒看到,白驍活蹦亂跳的,下場以后還跟糾纏過去的藍瀾打了一場,哪里有特別慘的跡象了?倒是那個許柏廉,臉上簡直寫滿了撲街的氣息……”
“是被斷數大宗師給暗算到了么?本來雙方實力就有差,若是再有心算無心,讓他當場撲街也是有可能的。”
“活該,聽說他根本就是頭瘋狗,跑到別人的地盤上還不知收斂,被收拾了也是咎由自取……”
在人們滿懷困惑的議論聲中,這場針對許柏廉以及整個圣元而設計的預演終于落下帷幕。
帷幕之后,則是一片狼藉。
許柏廉腳步踉蹌,閃爍出現在了新湖酒樓的寬敞臥室之中,那是紅山學院提前為他這個圣元宗師安排好的宗師套房,也是白驍曾經住過的地方。
套房臥室有著極佳的采光,溫暖怡人的光線自清澈的玻璃窗照射進來……卻讓許柏廉渾身發抖,顯得更為森寒。
他勉強瞥過目光,頓時窗邊的簾子陡然合攏,將所有光線都隔絕在外,臥室內頓時漆黑如墨……這反而讓許柏廉感到有些輕松。
但是,還不及喘息,他就感到腹中有一股激流逆涌而上。
他立刻發動神通,閃爍到了臥室旁的廁所中,對準了馬桶,張開嘴巴……
一陣五彩斑斕的瀑布。
許柏廉只感到頭暈目眩,仿佛是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吐了出去,而稍微緩過一口氣后,他睜開眼睛,下意識看了一眼嘔吐現場。
映入眼簾的卻是更為駭人的一幕。
馬桶中,有上百條蠕蟲擁擠成一團。
每一條蠕蟲都肥胖飽滿,帶著晶瑩之色,蜷縮成一個渾圓的團子,只在圓心處留下一點縫隙。
看起來,就仿佛是一顆顆圓瞪著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