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而已,你動腦子想想,現在有多少人在注視著現場,偶爾有一兩個幸運的和場中人對上視線也不奇怪吧?看,他不是把目光又撇開了嗎?”
同伴的安慰,總算讓觀眾席上的人放下心來。
“不過也是奇怪,為什么這群修圖騰的人,說話的時候我們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大概是交流內容過于骯臟,被自動屏蔽了吧?”
“好想知道到底有多臟啊……”
而測試場中,那看穿了一切的中年人帶著不屑一顧的嗤笑搖了搖頭:“一群蠢貨……不過無論如何,姑且算是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
圖騰下,另一個中年人擦了把額頭的汗水,嘆息道:“還真是省了我們好大的工夫,本來還要分出人手去制造混亂吸引眼球,現在多虧頭頂那兩個蠢貨……我們只要專注把這個東西造好,就可以成為真正的開國元勛了。”
為首的人撇了下嘴巴:“也要感謝那些遭遇不幸的同胞,沒有他們犯蠢,我們也很難在那兩人的眼皮子地下打造如此規模的凈化圖騰……雖然外部結構簡單,但是要按大人的圖紙將波長調整到完美,還是很費功夫啊。”
“是啊,所以也難怪那幾個廢物會急于一時,要找準發動的時機,也不那么容易,他們當時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說來,許柏廉大人會不會正是料定了那一點,才會讓他們擔任誘餌呢?當時分組的時候我就在考慮,就憑那幾個廢物,根本不可能在白驍的眼皮子地下把圖騰立起來啊。”
“我也這么想,畢竟凈化圖騰事關重大,不可能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而這里面總要有人負責充當誘餌……換個角度說,大人如此看重我們,這圖騰就更加不能有失!”
圖騰頂上的中年人話音未落,忽然感到腳下一陣震蕩,繼而便是山崩一般的潰散感,以及失重感。
中年人愣了一兩秒,直到身體在重力的約束下轟然落地,被一條碎裂的硬木穿透了腹部,帶來一陣劇痛,才讓他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他們一行人苦心孤詣,在地下如螻蟻一般茍且一個月,才終于建成的圖騰,被人打碎了。
兇手毫無遮掩地在地穴中顯出身形。
兩位少女并肩而行,其中一人手中握著雷光閃耀的巨型骨杖,另一位則仿佛穿梭在虛空之中,每一步落下都讓四周的土地在虛實中反復變換。
而看到這兩人的剎那,所有人,包括場外成千上萬的觀眾,無不驚訝地瞪大眼睛。
“清月?!”
“她旁邊那個是……藍瀾?”
“她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清月不是在地面上和人鏖戰的嘛!?”
理所當然,對于地穴中的寄生者而言,心中的震驚只會比觀眾更強上十倍,百倍。
為什么她們會出現在這里!?
“你們……監控組在干什么!?”
“我們,我也不知道啊,她們明明不該在這里的啊!”
寄生者中,負責監視地上的兩人哭喪著臉:“到現在,畫面上她們還是在激戰啊……”
清月聞言不由一笑,藍瀾則直接以投擲雷光的方式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雷光落處,監控組的兩名寄生者霎時灰飛煙滅,而藍瀾則在雷光繚繞之中,迸發出驚人的昂揚斗志。
“演戲演了一個月,終于是等到你們這群雜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