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少女的對話,不同于寄生種,并沒有對觀眾屏蔽,所以此時,不計其數的人都將這番話聽得一清二楚,略加消化后,便震撼到無以復加。
那將整座城市陷入深淵的戰斗,對她們來說竟然只是乏味的打戲嗎!?那轉瞬間就讓數千精兵化為灰燼的雷霆,也只是游戲?
這兩人,到底是有多強啊……
藍瀾對此卻是不以為意,皺著眉頭看了清月一眼,哼道:“所以等這邊事情辦完了,記得履行承諾。你們幾個要全部加起來和我認真打上一場……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有多惡心,你這個聰明人應該想象得到。”
“嗯,真的很抱歉,我也沒料到這些寄生種的動作會這么慢……本以為我們給他們放開了地下空間,他們最多半個月就該按捺不住,誰曾想這群天外來客這么沒用呢。”
“我早說了從一開始就不該高估他們!他們若是真有本事,何必這么偷偷摸摸的……沒錯,說你呢,不知從哪兒來的下賤雜種!”
下一刻,藍瀾猛地抬起頭,目光同樣穿越了時空與虛無,與許柏廉正面相觸!
那一刻,少女體內的祖靈齊齊發出咆哮,無形無質的聲波在靈界激蕩。
場外,許柏廉身軀猛地一顫,一縷微不可查的血絲,從眼角緩緩滲流出來。
“哈哈哈!”
許柏廉腳下,黃步鳴以最后的氣力發出嘲笑聲。
“的確是一場好戲啊,天外來客好算計,好手筆,我……”
黃步鳴的嘲諷沒有說完,許柏廉便面無表情地將碰觸在黃步鳴胸前的手抽離出來,斷絕了生命力的供給。
生命力的急劇流逝,頓時讓黃步鳴陷入生不如死的極大痛苦之中,這位一生執著于學識,不曾有過實戰經驗的老人,對痛苦的耐受力也相當薄弱,一時間恨不得許柏廉能給他一個痛快。
但許柏廉當然不會有這份仁心,他為黃步鳴注入的生命力,足以讓后者在瀕死的邊緣掙扎許久,而這段時間里,他將拉開真正的大戲帷幕。
“動動腦子吧劣化種。這是關乎我輩建立新世界的戰略大計,你以為我真的會將希望放在區區兩組劣化寄生種的身上?”
許柏廉說話間咬牙切齒,對那些“同胞”已經給出了“劣化寄生種”的刻薄評價。而下一刻,那猙獰的面孔上,用力擠出一絲陰戾的笑容。
伴隨笑容的出現,許柏廉身前同時點亮了5道窗。
五組獨立運轉的轉播鏡頭,各自呈現出新生測試場中的不同畫面。
新生的紅山城外、蛇形關外、白夜城廢墟的另一個角落、僅在背景設定中偶有出現的東籬城,以及遙遠的東大陸萬象城。
五個不同的地點,五座接近完工的圖騰,五組形貌各異的寄生種。
“我在這個測試場中,一共安排了七組人,我倒要看看,這些自作聰明的小家伙要怎么阻止我?”
黃步鳴聞言頓時一怔,繼而意識到自己先前那陰沉的預感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