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瀾聽得簡直起急,現在她這個雪山公主狼狽如喪家之犬,你這死丫鬟非但不幫忙,還在旁邊扯淡說書!?
然而就在藍瀾氣急攻心時,卻驚訝地發現來自許柏廉的壓力忽然變小了。
清月當然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嘴角微微一勾,對秦人的咒罵侮辱連綿而出。
而隨著她的言辭越發辛辣惡毒,許柏廉的力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散。待到后來,藍瀾甚至有余力以元素洪流與之對轟而不落下風!再加上清月及時出手,以血月魔鏡輔助,局勢頓時穩定了下來。
“這是什么原理!?”藍瀾得了喘息的機會,躲在鏡盾之后,嘖嘖驚奇。
清月輕笑道:“被宿主的人格污染,有力使不出的滋味怎么樣?”
許柏廉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地在元素洪流的沖擊下步步后退。
清月對秦人的侮辱和詛咒,極大引發了許柏廉人格的共鳴。
他因屢次輸給清月藍瀾而感到羞惱,因羞惱而爆發,因爆發而占據上風。但清月卻一語點破了問題的實質——清月和藍瀾并非秦人,相反,她們是和秦人有過血海深仇的白衣部落的后裔。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許柏廉的立場本該和她們一致。
這個邏輯固然有瑕疵,靠嘴炮解決問題的方案更是荒誕,但現實往往比荒誕更荒誕,許柏廉只感到內心深處怒火迅速消散,而因怒火而來的魔能爆發也戛然而止。
于是,他再次被藍瀾壓制了下去。
看著那已經被徹底凈化的圖騰殘骸,感受著元素凈化祭禮帶來的強烈侵蝕,許柏廉知道,局面已經容不得他再游刃有余了。
“好吧,我承認,現在是你們比較強!”
“但是,凈化儀式才剛剛開始!”
伴隨許柏廉的一聲怒吼,單純的力量碰撞已經決出勝負,藍瀾的元素洪流豁然貫穿了一切,在寬闊的溶洞巖壁上,開鑿出了一條深不見底的隧道。
然而,卻沒有命中許柏廉的實感。
藍瀾豎起眉毛,揮舞骨杖,便要以大范圍殺傷性的祭禮來逼出對手。
但清月卻拍了下她的肩膀:“他已經跑了,不在這里了。”
“跑了?”藍瀾有些懷疑,“你確定?”
“我看得很清楚。”清月認真地說著,少女的雙眸已經赤紅如血,“上位生物終歸是上位生物,至少在來去自如這方面,我們限制不到他。”
“這樣啊,那就……”藍瀾話說到一半,終于忍不住晃了下身子。
緊接著,她就頹然無力地倒了下去。
“那就,可以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