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瀾,清月,這兩人是實實在在的威脅,許柏廉吃過一次虧,也沒信心能不吃第二次,尤其那個同為降臨者的清月,手中的底牌仿佛是比自己還多,更關鍵的是她們不是秦人,所以……
想到這里,許柏廉心中又是一凜,不由開口向白驍提問。
“你恨秦人嗎?”
另一邊,白驍對這個問題簡直莫名其妙,咱們好好打架,你沒事搭什么訕啊?但另一方面,天性的認真,卻讓他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當然不,我喜歡秦人,在秦國的生活,我過得非常開心。”
接下來,白驍還準備說些什么,卻被許柏廉冷笑打斷。
“夠了,有你這句話,足夠了。”
下一刻,籠罩在圖騰廢墟上的黑泥,如同爆炸一般膨脹起來,許柏廉的魔能波動強度指數翻增,頃刻間就來到了宿主的巔峰值,又在下一刻凌駕其上!
許柏廉分身多處,進入測試地圖的雖然是“本體”,卻經過多重削弱,理應實力下降大半,但靠著這個宿主的本能,他卻激發出了驚人的潛力。
拿來一錘定音,簡直再好不過。
接下來無論是白驍有什么底牌,還是那兩個雪山少女神出鬼沒,他都不在乎。
黑泥覆蓋的圖騰已經被他整理完畢,只要一經激發,凈化儀式就將沿著迷離域遍布全世界,到時候就算周赦在穹頂自爆也無濟于事了。
想到此處,許柏廉再一次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但是,幾乎是理所當然的。
許柏廉的笑容不知第多少次地凝固住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完美計劃,忽然推不下去了。
被他修復完成的凈化圖騰,并沒有恢復應有的靈性,哪怕他將自己的本源注入其中,這十米高的建筑也依然如同朽木。
這根本沒有道理!圖騰的材質沒有錯,選址沒有錯,對方更不可能在自己的黑泥掩護下作什么手腳,那么……
“你是想重修圖騰么?”白驍的聲音忽然傳入許柏廉的耳中,那略微低沉的聲音,此時顯得無比刺耳。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在里面摻了自己的血,你如果破不掉我的禁魔體,就別指望能再立一座同樣的圖騰出來。”
這一刻,許柏廉的面色已經陰沉到近乎昆侖奴。
這個雪山野人,什么時候做事這么周到縝密了!?
白驍則微微一笑,又說道:“要破掉禁魔體也很簡單,只要我死掉,我的血液自然失效,所以,要來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