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驍接受深沉父愛之時,位于紅山城的另一側,一位白發女子正快步行走在清冷的街道中,她步伐似慢實快,每一步跨出,身形都如同鬼影閃爍一般跨越百余米,仿佛兩地之間的空間被某種更高層次的力量腐化瓦解。
而在女子身后,一位身穿短袖襯衫,寬大短褲的男子則跟地滿頭冷汗,他沒有女子腐化空間的本事,每一步都只能腳踏實地,時不時還要將身體化作一團火焰,以飛火流星的姿態才能勉強追逐上女子的背影。
過不多久,李覃就實在忍不住:“殿下,麻煩你……稍微走慢一點,我還重傷未愈,不適合劇烈運動啊。”
“誰要你跟了?重傷號就老老實實陪那群秦人養傷去啊!”
聽到這話,李覃心中嘆息,然后拼著傷勢加重,再次化為火光,直接點燃在長公主身前。
“傷勢最重的人就是你吧!為了跟那個野人較勁,你連命都不要了!?”
作為一只標準舔狗,李覃已經記不清上一次他用這種語氣和嬴若櫻開口說話是在什么時候了。
他只記得長公主殿下的拳頭砸在鼻梁上的感受,真的痛不欲生……
但此時李覃實在是按捺不住心頭的悸動。
“當年的事情,你……”
砰!
伴隨長公主毫不留情地一記重拳砸在臉上,李覃發現自己那看似鮮活的記憶,還是很有些偏差。
比記憶重要痛得多了……
這位離火大宗師,在面對天外異物最是猖獗逞兇的時候,都能緊咬牙關堅持到最后一刻,但嬴若櫻這一拳卻讓他霎時間意識恍惚,待回過神來,天色都微微發生了變化。
李覃意識到自己居然是被打暈了過去,當即失色,皺了皺鼻子便要起身,去追蹤嬴若櫻的氣息,但是……
“夠了,你真想自己死在紅山城?”
嬴若櫻那清冷的聲音就在身后,同時長公主也毫無憐惜之意地一腳就把李覃踩躺下了。
“滿身瘡痍還敢用離火漂移,嫌自己的魔器撕得還不夠碎?南疆戰場廝殺了這么多年,我教你的基本功全忘了么?”
李覃仰躺在地上,長出了口氣,心中感慨萬千,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嬴若櫻沒有離開,就在他身邊陪伴,這是超乎想象的幸福,而她還能揮出如此有力的拳頭,傷勢恢復比他猜測得要快得多,不愧是實戰潛力半年難得一見的奇才,這實在讓人感到欣慰。最后,她居然還記掛著自己,此中幸福滋味宛如夢幻。順便,即便隔著長公主的皮靴,依然能感受到……
“哼!”
嬴若櫻作為李覃多年戰友,那生死間磨練出的默契讓她毫不猶豫地踩了下去。
“噗!”李覃一口幸福的鮮血噴了出來,再也無力作非分之想,心中只有無窮無盡的悔意。
終歸還是傷的重了,腦子都不好用了,居然忘了他和長公主殿下其實心有靈犀,這一時綺思,怕是至少要損耗掉一甲子的舔功……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嬴若櫻在踐踏過李覃后,卻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坐到了他身邊,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