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笑道:“太過講求細節的男人會一直單身哦。”
單身狗萬君竹再次遭到精神打擊。
清月很快收斂笑容,目光看向白驍:“小白,你來試試看呢?”
白驍點點頭,伸手按住雷光猶存的石柱。
剎那間,仿佛有一條通道在掌心中綻放,無窮無盡的迷霧在通道四周彌漫,而遠方則是漆黑的深淵……
這種體驗,與虛界之行頗有相似之處,尤其是遮蔽視野的迷霧。但最終透過迷霧看到的深淵,卻讓他隱隱喚醒了另一端記憶。
第二次移植魔種時,借助魔族母巢看到的那片深邃夜空。
不過腦海中的異景只維持了片刻就戛然而止。
白驍遺憾地收起手,睜開眼,卻見所有人都用無奈的目光看著他。
原來手中那價值連城的歷史文物萬雷柱,不知何時已經化為灰敗的粉末了。
“是我做的?”
藍瀾撇了下嘴巴,笑道:“當然不是啦,是這石頭年久失修,自然風化了。是吧萬院長?”
被點名提問的萬君竹只感覺血壓又開始飆升,看著這塊寄托了他部分童年的珍貴文物的遺骸,這位終歸經歷過社會風霜的青年才俊,強笑道:“的確……有可能是自然風化。”
說話時,萬君竹只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你們不要這么強人所難。”清月的聲音宛如天籟一般,“保存了三千五百年都未有絲毫損毀的萬雷柱,怎么可能突然就風化了?這顯然是人為的結果,而罪魁禍首,當然是光天化日之下監守自盜的館長大人了。”
說話間,清月來到墻角那瑟縮的老人身旁,伸手將他拎了起來。
少女手臂纖細,然而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力道。老人口中發出嗬嗬的呻吟,張牙舞爪地掙扎,卻還是無可奈何地被提了起來。
清月從他胸前摘下一枚描繪著船只揚帆的徽章,丟給了萬君竹。
“確認下他的身份吧。”
萬君竹早在迷離域中確認過,此時只點點頭:“的確是希望港博物館的館長段苞……我記得我小時候他就在博物館工作,當時還是他為我講述了歷史對文明的意義,以及博物館對銘記歷史的意義,想不到居然是他……”
說話間,萬君竹不由點燃了真心的怒火,仿佛是被人背叛的癡情少女一般,咬牙切齒,目眥盡裂。
清月說道:“還請息怒,此事恐怕也不是由得他來做主的,他也只是聽命于人吧。”
“哦?”萬君竹這才怒火稍霽,質問起館長段苞,“你是被人指使的?是誰?”
卻見瑟縮的老人露出萬分驚恐的目光,視線的焦點卻沒有停留在在場任何一人身上,而是鎖定到了遠方。
“我,我什么也沒說,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