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啊。”
從大一以來,不管是班級聚會,還是在寢室小酌,大家基本上都是以啤酒為主,所以在剛才看到陳營跟服務員詢問白酒的時候,樊博頓時就有些慫了,擔心自己喝多了做出什么不恰當的舉動。
“我倒把這點給忘了....”陳營了然。
上輩子樊博是在大四失戀后,被自己拉著連續喝了十天,之后酒量才迎來了一個暴漲,而現在的他完全是個弱雞,不說白酒,五六瓶啤酒就差不多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換酒不太合適,到時候你稍微喝一點就好,剩下的我來幫你擋。”
在華夏的飯桌應酬中,特別是對于北方來說,正式場合大部分還是以白酒為主,啤酒則是在正事談完之后,去大排檔KTV進行第二場才需要,放在首場的話不太合適。
不過有了陳營的托底,樊博也就不用擔心了。
下午六點半,王健震準時出現在天然居門口。
陳營立刻拉著樊博走了過去:“王老師您來了,這是我的同伴同學,也是一個寢室的,叫樊博。”
“你好。”王健震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三人一起來到二樓的一個小包間里。
“王老師,我也不知道您有沒有什么忌口,所以就沒敢提前安排。”陳營把菜單遞了過去。
“你來你來,客隨主便,家常便飯就可以,我吃什么都行。”
兩人你來我往的推讓了一番,最終還是由陳營點菜。
雖然說是家常便飯,但這話聽聽就行,還有的規格還是要有的。
二涼四熱,外加一個湯。
不管分量還是面子,都絕對足夠了。
在等菜期間,陳營把下午拆開的煙拿出來,給王健震讓了一根。
下午牛皮紙里面裝的是華子,現在拿的是大蘇,僅僅從這方面來看,就知道眼前這兩個學生家庭殷實,更別說桌子上還擺著兩瓶天之藍。
“是的,聽說這個煙比較柔和,不辣嗓子,也不知道王老師習慣不習慣。”陳營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看你說的,這么煙再說不習慣就矯情了。”
王健震吐出了一個煙圈:“當時我們上學的時候,家里面都比較窮,抽的都是散煙,有時候還要拾人家的煙屁股。
“王老師也曾經這么拮據過么?”
“我們那代人基本就沒有幾個富裕的,哪有你們這代人幸福。”
王健震似乎有些感慨:“剛畢業的時候也窮的要死,連口肉都舍不得吃,那時候我就想,要是每天能買上五塊錢一包的煙,日子就過的夠滋潤了。”
憶谷思甜,這大概是很多中年男人通病。
似乎只有將自己過去說的非常不堪,這才能體現如今的榮耀,從而得到旁人的尊敬和贊嘆。王健震只是在團委,嚴格來說算不上學校的高層,但這并不妨礙他想要訴說的欲望。
陳營作為酒桌上的老油條,自然明白王健震這點小心思,等他話音剛落,就立刻接上:“王老師您能從無到有,肯定也是付出過很多辛苦和努力的,這也是我們現在最欠缺的經驗,還要向您好好請教一番啊。”
“什么請教不請教的。”
王健震被捧的舒服極了,笑瞇瞇的說道:“時代也在進步,你們這一代有你們這一代的活法,我們的生活基本上沒有什么可借鑒的地方。”
“時代雖然不同,但很多道理都是一脈相通的,該學習的地方還是要認真學習的。”
兩人一個吹一個捧,讓現場的氣氛逐漸開始熱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