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輕輕點頭,向后靠得更加舒服。
奧黛麗思考了幾秒道:
“第一個問題,‘扮演’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發現魔藥內的殘余精神對我的影響很輕微,是因為我這段時間都在扮演觀眾嗎?”
阿爾杰沒有開口,將目光投向了愚者,似乎也在等待著解答。
克萊恩用手指輕敲著長桌邊緣,語氣輕松地說道:
“我用一個比較形象的事例來說明吧,序列魔藥的核心力量,是一座守衛森嚴的城堡,那些殘余的、會造成反噬的精神就居住于城堡內,我們的目標是解決它,真正成為城堡的主人。”
“我們現在有兩種方法,一是強行攻進去,這未必能成功,卻肯定會傷害到自身,除非以絕對的優勢碾壓,但顯然我們并不具備。”
“第二種方法,我們有一張城堡主人給予的邀請函,這張邀請函能讓我們通過守衛的盤查,順利潛入城堡內,輕松解決掉敵人,但問題在于,這張邀請函上面有賓客的外貌特征和相應的氣質描述,所以,我們必須進行偽裝,‘扮演’成被邀請的客人,明白了嗎?”
阿爾杰像是早有猜測般,立刻反問道:
“那張邀請函就是序列魔藥的名稱?”
“是的。”克萊恩給予了肯定的答復。
奧黛麗聽得一陣恍然,覺得自己完全明白了“扮演”的含義。
而情緒稍有激動的她立刻就脫離了“觀眾”的狀態,欣喜地贊美道:
“真是出類拔萃的方法啊,我覺得,我覺得,它很符合您的稱號,它的風格和‘愚者’非常鍥和……我完全沒想到‘扮演’是這樣發揮作用,讓人慶幸的是,我這段日子都在本能地扮演著‘觀眾’。”
她頓了頓又道:
“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解答,我沒辦法就這樣安心地接受它,愚者先生,您需要什么樣的交換?當然,我記得我還欠您一頁羅塞爾大帝的日記。”
“更多的羅塞爾日記,或者……”克萊恩停了一下。
他原本是想說有關“占卜家”序列的任何消息,但又覺得這種低層次的要求會破壞掉愚者的形象,于是臨時放棄,打算以后找到機會才不著痕跡地詢問。
反正我剛晉升沒多久,還未徹底消化掉“占卜家”魔藥……他如是寬慰著自己,不動聲色地補充道:
“或者安提哥努斯家族的任何情況,即使是我以前知道的部分,也可以。”
阿爾杰默然幾秒,審慎地看了青銅長桌上首一眼,沉緩開口道:
“愚者先生……那我現在就可以為您剛才的解答支付報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