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昨晚的行動沒有通知我?”
坐于主位,重新將下巴和嘴唇藏入了豎直衣領的克雷斯泰.塞西瑪低沉開口道:
“我擔心你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會給行動帶來不必要的隱患,所以沒讓人告訴你。”
“我很理解你的感情,廷根小隊有位值夜者正在圣堂接受指導和訓練,準備加入‘紅手套’,他的表現和你差不多,但作為行動的負責人,作為值夜者的高級執事,我必須把不穩定的因素排除在外。”
戴莉望了眼被召集過來的其他值夜者小隊隊長和執事,呵了一聲道:
“你為什么覺得我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我很冷靜,我不會沖動的!”
“我的憤怒只會在蘭爾烏斯被抓住之后才爆發!這是一位資深值夜者,一位執事的專業素養!”
“如果我抓住了蘭爾烏斯,我會讓他明白男人也很脆弱!我會讓他的屁股后面有一具冰冷腐爛但渾身僵硬的尸體,我會讓他的身體前方有一具充滿倒刺和惡臭的白骨,我會讓那些陰冷的小家伙出入他身上每一個可以出入的地方!”
“該死!你們就這樣讓他死掉了!”
克雷斯泰.塞西瑪平靜地望著戴莉,默默聽完了她的話語,然后才嘆了口氣道:
“你忍耐多久了?”
戴莉怔了一下,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般沮喪低語:
“很長一段時間了……”
塞西瑪收回視線,望向別的執事和小隊隊長:
“有什么收獲?”
“我們初步確認,殺掉蘭爾烏斯的人是密修會的成員,位階為序列8,魔藥名稱是小丑,擅長用紙牌做飛刀。”一位執事如實匯報道,“不過,我們無法肯定這個猜測,灑在尸體上的塔羅牌不像是在掩飾什么,畢竟那個非凡者沒有同時處理插在墻上和蘭爾烏斯腦袋上的紙牌,我們都認為最后的場景更接近于某種儀式或者說象征,所以,我們懷疑那個非凡者或許屬于一個我們還不了解的組織,當然,那場景也可能是他個人的特殊習慣。”
塞西瑪微微點頭道:
“可以從這方面入手,進行后續的調查。”
“艾爾,對舉報者的調查有什么發現?”
很有中年男士魅力的艾爾.哈森翻動著手中的紙張道:
“我們調查了那位舉報者,發現他的行動源于一位賞金獵人的指使。”
“在尋找通緝犯蘭爾烏斯的過程中,那位賞金獵人的同伴被極光會的成員殺害了,她為了復仇,暗自進行著調查,最終在東拜朗船塢的工人聯盟酒館鎖定了目標,并根據目標的活動軌跡,發現了蘭爾烏斯。”
“她的行動基本都有證人側面證實,并沒有奇怪的地方,我們同時用超凡手段確認了,她和殺掉蘭爾烏斯的人缺乏關聯。”
“她現在躲了起來,很難找到。”
塞西瑪仿佛在思考般地補充道:
“這很符合蘭爾烏斯的描述,激進瘋狂的極光會成員對他脫困是一種助力。”
“當天下午去工人協會采訪的那個記者有沒有問題?”
另一位值夜者小隊隊長匯報道:
“他是一個假記者,從警察部門傳遞過來的消息顯示,他其實是一位私家偵探,之前在幫助《每日觀察報》的邁克.約瑟夫記者調查希貝爾被殺案,我們猜測,他獲得了某條線索,查到了碼頭工會,于是喬裝打扮地接觸疑似兇手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