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萊特有些神經質地左看右看,畏畏縮縮地開口道:
“是,是‘**母樹’,祂,祂在夢里指使我們這么做的,我最,最開始只想把‘繁衍項鏈’借給辛西婭,辛西婭小姐佩戴,沒打算讓她服食粉末。”
“**母樹”指使?這等于某種程度上的神諭了……克萊恩險些皺起眉頭。
雖然艾彌留斯上將是魯恩軍方大人物,是中蘇尼亞海的最高統治者之一,地位相當重要,權力相當大,但也不至于引來一位邪神的直接關注啊……不過,我不是邪神,我沒法理解祂們的思路,也許污染艾彌留斯后還接有更多的計劃……嗯,不排除福萊特.肯撒謊的可能性,等等確認一下……克萊恩想了想,嚴肅問道:
“你是什么時候做那個夢的?”
福萊特擠出充滿畏懼的笑容道:
“是,是2月4日,上周周五晚上,我記得,記得很清楚,我剛為一位夫人解放了靈性。”
2月4日……克萊恩咀嚼著這個日期,一時沒想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沉默兩秒,他轉而問道:
“你們與玫瑰學派是什么關系?
“‘**母樹’與‘被縛之神’是什么關系?”
他不擔心艾彌留斯上將其實知道這方面的事情,并且金發秘書呂爾安也有一定的了解,因為這完全可以理解為確認式的提問。
福萊特.肯露出了竭力忍耐的狂熱神色:
“我們,我們就是玫瑰學派的一個分支,我的導師是玫瑰學派的圣者扎特溫。
“‘被縛之神’是‘**母樹’的一個化身。
“‘**母樹’是真正的,唯一的,超越七神和‘真實造物主’的神靈!
“上將閣下,您是祂眷者的人選!”
吹牛誰不會……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母樹”是“被縛之神”的馬甲?據地下遺跡內那個疑似“紅天使”梅迪奇的惡靈描述,“囚犯”途徑和“惡魔”途徑是可以互換的,所以,玫瑰學派的“被縛之神”能放大生物的各種**很正常,他們內部也有“節制”和“放縱”派系的區分……這與現場的情況吻合……克萊恩想了想,側頭對呂爾安道:
“你出去一下。”
他打算詢問福萊特.肯做過的壞事,看對方是否能作為“蠕動的饑餓”的食物。
“是,上將閣下。”呂爾安沒問為什么,快步走出書房,順手關上了大門。
隨著啪嗒一聲輕響回蕩,整個書房突然變得安靜,仿佛與外界有了隔絕。
“腐化男爵”的非凡能力?扭曲“關門”這個動作的含義以封閉書房?很貼心嘛……克萊恩思索了幾秒,回憶起了之前的一個聯想,于是突然問道:
“2月6日,周日傍晚,你們做過什么事情?”
福萊特.肯愣了一陣道:
“我們,我們按照‘**母樹’給予的啟示,借助‘繁衍項鏈’和一位信徒提供的某個流浪漢的毛發,舉行儀式,放大了對方的食欲。”
艾彌留斯上將原本的那個流浪漢替身果然是他們殺的!為的就是讓上將無法離開,從而踏入陷阱,與辛西婭發生關系,遭受污染?克萊恩瞬間將所有的事情串連在了一起。
而我的出現,提供了另外一種可能,巧合地破壞了這個計劃……巧合……不對!腦海內閃過“巧合”相關單詞的同時,克萊恩忽然記起了“**母樹”給予福萊特.肯夢境啟示的2月4日有什么特殊。
那是他抵達奧拉維島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