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晶球用自我爆炸提醒他班西電報局隱藏著未知危險后,維爾杜不敢再繼續探索那里,搜集神秘學材料,只能強行轉移到預定的下一個地點。
而這也讓他擺脫了那位女郎的跟蹤。
維爾杜的身影剛一凸顯,他就彎下了腰背,在那里大口喘氣,有種終于從窒息狀態緩過來的感覺。
與此同時,維爾杜只覺右肋位置一陣刺痛,似乎已經斷掉了一根骨頭。
他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后,強忍著疼痛,額頭見汗地向前方走了幾步,抵達了地圖上標出的祭壇所在。
毫無疑問,這祭壇已被摧毀,只剩下一個玻璃化的,略有點焦黑的巨大坑洼,周圍零散地堆著不同形狀的碎石。
那些碎石或多或少都有火燒雷劈的痕跡。
維爾杜.亞伯拉罕環顧一圈后,右手一抬,揚了揚袖袍。
嗚的風聲乍現,部分體積很小的碎石被“推”著離開原地,露出了它們遮擋住的地面。
這是“戲法大師”的“刮風術”,維爾杜用它來代替自己的人工勞動,最大程度地保障自身安全。
隨著那些碎石“飛”走,維爾杜看見了同樣焦黑的地面,其中某些區域有遺留少量的,非常殘缺的花紋、圖案和符號。
嗚!
風聲愈發激烈,鼓蕩于維爾杜的耳畔,讓他頗為詫異地抬頭望向了高空。
他那只能吹動小型碎石的風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颶風,“推”得他自己都有些搖搖晃晃。
維爾杜旋即看見高空聚集起了厚厚的陰云,似乎將有一場暴風雨降臨。
他雖然聽說過班西是“天氣博物館”,但從來沒想過變化會來的如此突然。
有那么一瞬間,維爾杜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刮風術”引來了暴風雨,或者是剛才對祭壇廢墟的清理,激發了某種變化。
這樣的猜測讓他的額頭飛快沁出了冷汗。
暴風肆虐中,維爾杜看見斜前方一堆碎石飛了起來,露出一塊被它們掩埋在下方的巨石。
那巨石的表面交錯著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裂縫,給人一種只要觸碰一下就會裂開的感覺。
此時,狂風平息了不少,大雨還在醞釀。
維爾杜想著已經來了班西港,不能就這樣被嚇跑,遂鼓起勇氣,靠近了那塊布滿焦黑裂縫的巨石。
他隨即拿出一個握柄銘刻奇異花紋的放大鏡,認認真真地檢查起巨石的狀況。
七八分鐘后,維爾杜收起那屬于神奇物品的放大鏡,頗為遺憾和沮喪地嘆了口氣。
他已初步確認,這巨石沒有任何問題,不牽涉神秘學的東西。
維爾杜剛要收回目光,準備離開,忽然看見巨石底部與泥土交接的地方,沁出了一點鮮紅。
那鮮紅漸漸擴大,就像汩汩散開的血液。
不過,它沒有侵染太多,局限在了一個很小的區域內。
維爾杜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電報局廢墟內那兩道血紅的人影痕跡,頭皮難以遏制地一陣刺麻。
他的嘴唇飛快發干,直覺地認為這不是什么好東西。
又吞了口唾液,維爾杜抬起右手,再次制造了一陣風,讓不少微型碎石滾了過來,將巨石底部完全填滿,掩蓋住了沁出的鮮紅。
他沒再停留于這里,強撐著再次開啟“傳送”,前往預定中的最后一個目標地點。
這一次,他的肋骨又斷了一根,痛得他快要暈厥過去。
再加上空間壓縮帶來的窒息,維爾杜有了種自己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感覺。
他用了足足幾十秒才緩了過來,將目光投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