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心!這東西若是碰了,說不定會和丞相小姐那樣,渾身潰爛膿水流出不止,陛下小心!”
“父皇!”舒紅纓坐在床上,拉了拉皇帝的衣角,“這一定是和害丞相小姐的,是同一人,丞相小姐真的好慘的,腿成了大象腿,走不動路,渾身膿包遍布,我看著都心疼,父皇一定要查出幕后真兇!”
他的女兒,如此善良,可偏偏有人要害她!
囡囡被他們丞相府這樣暗害,可他的女兒偏偏還維護著他們。
“請求陛下徹查此事,找出究竟是誰害了公主和丞相嫡女,也好給公主一個清白。”
梅貴妃順勢說道。
“大理寺卿李執術斷案了得,不如就讓他來?”
“也好。”
皇帝沉思片刻,大理寺少卿斷案了得,讓他來,他很放心。
隨后皇帝吩咐著太醫給她備好了上好的金瘡藥,吩咐著殿里的侍女們好好照料公主的身子,若是有什么差池,一定讓她們人頭落地。
“父皇,兒臣想要找您討要一件東西,可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皇帝如今慢性愧疚,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的女兒,“囡囡,你要什么,父皇都給你取來。”
舒紅纓泫然欲泣,“從前太醫說過,我這身子早晚都得沒了,曾經給兒臣用作補藥的青風藤,近些年都沒有送到兒臣這里來。”
“您忘記了,后宮之中的采買和藥材管控,全部都交由皇后娘娘打理著呢,臣妾如今只是有印章在手中,可是往昔,國醫監的藥材往來,進貢到宮里來的名貴藥材,可都是皇后,丞相和國醫監林女官打理著呢。”
皇帝才沉默了片刻,“此事,我再去找丞相商量一二。”
舒紅纓攥緊了被子下面的手,如今丞相在朝中勢力強盛,就算是父皇,也不能和他硬剛,看來,她得早些將蘭家的狼子野心扼殺在搖籃里。
待到皇帝和梅貴妃離開了金福殿,舒紅纓只穿著中衣。
若是從前的身子,早就被皇后打的半死了,虧得她空間戒指的身體調養,才慢慢好了起來。
容澈站在一顆榕樹旁,推開的窗戶在秋風蕭瑟之下,剛好可以窺見她閨房中的景色。
中衣被風吹拂著,臉色在熱湯藥的作用下多了幾許紅暈,紅的如同晚霞一般耀眼,但是唇色如紙,幾縷發絲隨風吹拂著,她的動作緩慢而又規律,循序漸進,眼眸微微閉緊。
手心合掌,將戒指里吸收的天地靈氣匯聚到了她的丹田之中,有回本固原的效果。
她似乎感覺到了一縷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但是睜開眼,又什么都沒有。
想多了。
她已經重生了。
那個瘋批陰鷙的男人不會出現,更不會有那熟悉的目光,將她盯穿。
殊不知,容與澈緊緊地看著她,穿的這么單薄,還不關門
仿佛眼前恍惚而過了那前世悲慘的畫面,和容與澈那恐怖陰鷙的臉色,她在吞吐納息之間,有些氣息不穩。
舒紅纓打坐完畢,看到院子外的榕樹下站著一個少年的身影。
“纓兒!”
容澈跨進了她的閨房,坐在她的床邊,噗的一下,一口黑血從她的嘴里吐出來,吐到他白色衣袍上。
翻來覆去的,眉頭緊皺,充滿了痛苦和掙扎,躺在容澈的懷抱里,頭頂冒出了冷汗。
“不要!別過來!我不要你!”
她仿佛被噩夢驚擾,容澈撫慰著她,用帕子給她擦汗。
他把她的被子角掖好,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隨后拿出了一顆黑色的丹藥,喂進了她的嘴里,直到看到她蒼白唇瓣也漸漸有了血色。
“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