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曼斯停住腳步,轉過頭,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克洛伊瞪著曼斯:“在時間之箭中,只有唯一一件事是確定無疑的,那便是死亡。如果死亡一旦發生,你必定不可能再和未來的自己取得聯系,就像你永遠無法和死人說話一樣。”
她說完之后,擁擠不堪的房間陷入了死寂。
“你是說,三小時之后的我,已經死了,所以我才無法和自己取得聯系?”
“只有這一種可能性。”克洛伊咧嘴笑了笑,冷酷的令她自己都感到驚訝。
“是死亡隔斷了我們和未來的對話!?”
曼斯們面面相覷,表情驚愕無比。隨后他們又異口同聲的說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死。”
由于是上百人同時說話,他們的聲音在房間中整齊劃一,就像一個人的聲音同時被擴大了無數倍一般。
這時曼斯群體之中,那個遍體鱗傷,衣服破破爛爛的曼斯站了出來,他沙啞說道:“她說的沒錯,我的確感受到了死亡,離我只有一步之遙。”
“誰動的手?霍法.巴赫?”房間里的曼斯齊刷刷的扭過頭去,咆哮的盯著那個說話的曼斯。
“不,不是他。”
一個受傷和他差不多嚴重的曼斯從被吼的曼斯身后鉆了出來,變魔術一般。他搖搖頭:“我打敗了霍法.巴赫,徹底打敗了他。”
“那是誰?那個玩蛇的少年?”不男不女的曼斯,還有其他的同類異口同聲的問。
“不,也不是他。”
人群中,又一個曼斯搖了搖頭,“那小子已經死了,一小時之后他就會死,被霍法巴赫干掉。”
“難道是那個廢物女吸血鬼,還有那個龍套學生?”一群來自過去曼斯不確定的問。
來自未來的曼斯則搖搖頭:“也不是,那個玩蛇的死了,那個女的就和學生跑路了,他們去來找不到的地方,無足掛齒。”
“那究竟是誰!?”
所有曼斯齊齊用手抓住了頭發。
現場這詭異的對話就像一幕大型的精神分裂現場,克洛伊在厭惡和反感的同時,卻也同時感覺到一種深切的瘋狂,這個男人對于掌控命運的渴望,已經到了近乎偏執的程度。
“等等,黑色槲寄生。”
人堆里,一個受了輕傷的曼斯站了出來,陰沉說道:“霍法巴赫身上帶著黑色槲寄生。”
聽到這話,曼斯們臉色齊刷刷的一變。
“不對。”
一個嘴角帶血的曼斯站了出來:“黑色槲寄生被我折斷了,他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哦。”
所有曼斯又齊刷刷的松了一口氣。聲音仿佛世界杯賽場上,對手球隊一粒點球未進,本國觀眾發出的齊齊嘆聲。
可隨后他們又皺起眉頭,“既然槲寄生斷了,又是誰殺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