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今天起這么早?”
阿德貝對于他的到來沒用顯露出絲毫驚訝,平淡的壓根不像三年沒見,反倒像三天沒見,“我聽米蘭達說你可是每天都要睡到下午。”
“沒那回事”
霍法把手遮在頭上,訕訕笑道。
相比于老教授的平靜,他就顯得局促多了。畢竟他是客人,而他是這個屋子實際的主人。自己在他家呆了這么多天,都沒能和他打聲招呼,實在很不好意思。
“住的還習慣么?”戈沙克教授問。
“很好。”霍法說道:“米蘭達很好,佩蒂也很好。”
“那就好,”戈沙克教授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他拿起手邊的魔杖稍微揮了一下。桌子下面的椅子自動跑到他屁股下面。
“坐。”
阿德貝放下報紙,簡短的說道。
霍法坐在餐桌前,圣誕節的陽光隔著玻璃的雪花照射在他臉上,讓他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燒灼的疼痛。
這時候,米蘭達也醒了,她踢踏著拖鞋從樓上走上來,依舊掛著那個黑曜石耳釘,涂著她新學的深色嘴唇。
看見戈沙克教授,她也沒打招呼,就一屁股坐在餐桌朝陽角落,和霍法道了聲早安。看見她這幅模樣,阿德貝.戈沙克眉頭皺了起來。
霍法很感激米蘭達不經意之間幫自己擋住了太陽,可同時也感覺餐廳氛圍有點發緊,這爺倆性格不合他早就知道,米蘭達一年級的時候,為了不見戈沙克教授,不惜曠了一整年的魔咒課,霍法認為二年級戈沙克教授的離開,很大程度上是拿自己的孫女沒什么辦法,主動讓她了。
霍法知道戈沙克家族其實是一個德國家族,在一戰之后遷移到了英國,這位老教授多多少少保留了一些德國男性的刻板和嚴肅。有時候他也覺得德國這個民族很奇怪,他們一方面會誕生出一些刻板,非常有分寸,而且十分嚴謹的人,就像戈沙克教授一樣。
但同時與之對立的也會產出非常叛逆的樂隊和歌手,他們整日都在反抗,但反抗的內核對于霍法這個外來戶而言很難理解,或許對于更優雅傳統的英國人而言,也很難理解。但他覺得米蘭達就有往那種方向發展的趨勢。
這時候,家養小精靈佩蒂從廚房里出來了,它端著大托盤,勤快的往餐桌上擺放著食物,早餐比平時要豐盛很多。有面包,培根,橙汁,牛奶,燕麥粥。
“在外面跑,吃了不少苦吧。”
阿德貝主動起身將培根添在霍法的盤子里:“我看你臉色有些蒼白啊。”
“沒有,還好不用了,我自己來。”
霍法受寵若驚,趕緊起身接過盤子,自己夾了兩片。
“嗯。”
阿德貝坐回了位置,上下打量著霍法:“你的事我都聽說了,這兩年你長進很大,我非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