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外面,一個瘦削斑禿的老男人死死的把耳朵貼在宴會大廳的門上,如同偷窺妻子偷情的變態丈夫。
當他聽到鄧不利多這番話時,他興奮的喘著粗氣,枯瘦的手掌無意識的搓著胸口。
“喂。”
霍法站在他身后,冷冷的打了個招呼。
“啊!!”
沉迷偷聽校長宣讀校規的費爾奇被嚇的跳起來,他一回頭,看到一張駭人的臉,他立刻舉起雙手,靠著門,如投降士兵一樣顫抖著問:“您您您是?”
“把我的行李送去黑魔法防御課辦公室。”
他把手里裝著老穆迪和小巴蒂的行李箱遞給了費爾奇,淡淡道。
費爾奇這才回過味來,他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擠出一抹微笑,“原來是教授啊,我這就去,這就去。”他友好且恭敬的接過霍法手里的箱子,往樓上走去,可繞過一個轉角后,霍法卻聽見費爾奇偷偷的抱怨:
“教授來這么晚真是失職真是失職,遲到就算了,還長得那么嚇人,真不知道鄧不利多是怎么想的,哼哼,霍格沃茨的教授,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禮堂里,鄧不利多洪亮的聲音還在繼續:
“和以前一樣,我要提醒大家,場地那邊的禁林是學生不能進入的,而霍格莫德村,凡是三年級以下的學生都不許光顧。我還要非常遺憾地告訴大家,今年將不舉辦學院杯魁地奇賽了。
這是因為一個大型活動將于十月份開始,一直持續整個學年,占據了老師們的許多時間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們都能從中得到很大的樂趣。我非常高興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就在這時,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禮堂的門被砰地撞開了,校長的講話停止了。
霍法站在門口,拄著一根長長的拐杖,身上裹著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直視和他有一百來米的鄧不利多,是他控制塞德里克在找自己么?
有那么一瞬間,霍法甚至都想把這件事和鄧不利多全盤托出,看看他究竟會說什么。
不過他立刻就猜鄧不利多看到自己之后會說什么,那一定是一長串的人生哲理。有關愛,有關勇氣,甚至有關接受命運。
念頭在腦海中盤恒一圈后便悄悄熄滅,校長的失察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他已經厭倦了給別人擦屁股的人生。
站在遠處雄鷹雕像前講話的鄧不利多也愣住了,他月牙眼鏡下眼瞼低垂,似乎對穆迪的出現有些驚訝。
霍法蹬著木腿,杵著拐杖,一步步朝前走去。
禮堂里的學生攝于老穆迪猙獰的外表還有霍法龐大的精神力場,一時間鴉雀無聲,他們盯著穆迪的步伐,有人甚至手里捏的蛋糕都掉了下來。
蹬。
蹬。
蹬。
伴隨著木腿敲擊地面的聲音,霍法站在了鄧不利多面前。
阿不思.鄧不利多已經不是當年在孤兒院剛見面時的模樣,當時他有著赤色胡須,經常穿著考究的天鵝絨長袍,外表年輕光鮮。
而現在,他的模樣反倒有些像曾經的阿芒多.迪佩特,有著長長的銀色胡須,腦門上全是皺紋。唯一和迪佩特不同的是,他現在中氣很足,絲毫不見頹色。
“路上還好吧。”
當穆迪(霍法)走上教師席的時候,鄧不利多主動伸出了手,溫和問道。
“還好。”
霍法也伸出了手,握了握對方干燥修長的手掌。
“剛剛不會去周圍巡視了吧。”
鄧不利多握著他的手悄悄的問。
“是的。”
“有黑巫師的蹤跡么?”
鄧不利多打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