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著笑著兩人都沒聲了。因為銀發幽魂還是一動不動,眼神不動,表情不動,姿勢不動,好像石化了一樣。
我剛剛到底在說什么啊!!
一股看不見的寒風從腳吹到頭頂,霍法把臉埋在了掌心,心里懊悔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此刻沒有臉,要是有臉,估計也差不多紅的快滴血了。
小巴蒂貼在霍法耳邊,低聲說道:“我來赫爾海姆這些天,每天都能看到有人過來拍她馬屁,想要求一個身體,他們拍的比您拍的響亮多了。”
“他們怎么拍的?”
霍法臉色一綠,心底發毛。
“他們會跪下來,親吻她面前的土地,給她朗誦精心編排的詩歌,有的甚至會把她的雕像供在神龕上,日夜供奉。”
“原來如此,怪不得!”
霍法咬牙切齒:“她什么反應?”
“好像,和現在差不多不過比對你的態度,要稍微溫和一些。”
霍法差點沒氣到腦袋冒煙,他想到那些手沖的,吃泥土的,互相瘋狂打架斗毆的,難道自己在阿格萊亞眼里竟然比不上一些普通的冥界幽魂么?
不,這不可能!
還是說自己態度不夠好?
要不自己也跪一下試試?
在某種慌亂不安的催促下,一種魔鬼的念頭在他腦海中升起,這念頭一出現就在他腦海中瘋狂奔馳馳騁,像一匹脫韁野馬。
最終,他在長耳兔上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心想自己都追到冥界來了,那一點尊嚴,又算得了什么呢?
要是她能看自己笑一下,像過去那樣,那該有多好呀。
“別動。”
他屁股剛抬起一厘米,銀發幽魂就冷淡的說道。
想法還沒實施就被看穿,霍法懊惱無比的坐了下來,心想真是見了鬼,自己什么都沒做就被看穿了。但轉念一想,他又高興起來。自己還沒脫褲子,對方就知道他想放屁,這一定是默契至極的體現,他美滋滋的幻想著,偷偷的看著那熟悉的側顏,越看越愛。
長耳兔一路向上飛去,速度很快。不過走的和當初下來的時候不是一條路,來時的路上,霍法見過有很多巨型器官和奇奇怪怪的建筑,但這片區域顯得相當空曠,長耳兔飛了很久,也看不見什么東西,就連頂上的日月雙星,也被濃濃的迷霧給遮蓋了。
一直飛到巨人頭顱的位置,長耳兔才停了下來。懸停在了濃霧中一塊空曠孤寂的空中平臺上,在平臺上,只有一小塊落腳之地,其他地方,都是十分銳利的鋼鐵荊棘。
那些荊棘有的高達十多米,如利劍一般直指天空,有的則只有縫衣針大小,但密密麻麻的遍布在地面,上面沾染著銹色的血跡,看起來有些毛骨悚然。
長耳兔體型很大,不能降落在荊棘之上,銀發幽魂率先跳了下去,霍法趕緊跟在她的后面,小巴蒂則跟在霍法身后。
平臺很小,可以落腳的地方更少,在僅有的落腳處之上,則是一條狹長的小路,小路一路向上,通向迷霧中的高處,一眼根本看不到頭。道路的兩旁都是或大或小的鐵荊棘。
“這是哪兒?”
霍法抓緊機會和阿格萊亞套起了近乎,他覺得這個問題對方一定會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