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不耐煩的問道。
“生命特征越來越越弱了。”
家養小精靈哭泣抽噎道,“半個月前呼吸還算真正常,可現在,他們一天就呼吸幾下,我我實在不知道怎么辦嗚嗚啊啊!”
哭聲越來越大,米勒眉宇中閃過一絲戾氣,他伸出一只手掌,隔空一抓一扔,哭泣的家養小精靈被扔到了墻角,發出一聲哀嚎,當即昏迷過去。
哭聲終于消失。
箱子里安靜了下來。
米勒控制著阿拉斯托.穆迪的身體緩緩來到箱子里的兩個男人身邊,那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有著姜黃色的頭發,而另一個則是一個光頭中年人。
米勒來到光頭中年人身邊,拉起他的手,他手上密布著蒼老的斑紋和經脈,看起來像是五十歲男人的手,短短不到幾個月的時間,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足足蒼老了二十幾歲,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衰老著。
在昏迷不醒的光頭中年人身邊,則放著一張帶血的羊皮紙,那是前往赫爾海姆的獻祭法陣。
米勒拿起那張羊皮紙,神情猶豫不決。
霍法那家伙剛剛進入赫爾海姆不到一天就和他失去了聯系,根本沒有按照約定時間回來,也不知道在冥界遭遇了什么,不知道再過多久,可能面前的這具肉體就要徹底因為失去壽命而腐朽崩塌。
要做點什么么?
要去冥界把他找回來么?
他陷入了猶豫之中。
咚咚咚!
一陣急促敲門聲將他從沉思中喚醒,他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已經接近黃昏。
咚咚咚!
敲門聲更急迫了。
他不耐煩的收起羊皮紙,關上箱子,打開了辦公室,走了出去。
門一開,米勒就看到了一頭如十年沒洗過的廚房窗簾似的黑色油膩頭發,頭發下,是一雙幽深的雙眸,還有令人望而生畏的鷹鉤鼻子。
來霍格沃茨這么久,米勒已經把所有教授都認全了,其中自然也包括這個陰冷油膩的魔藥課教授,斯萊特林院長。但米勒對霍格沃茨大部分教授都報以蔑視的態度,除了鄧布利多之外。
“西弗勒斯?”米勒用長輩的口吻說道:“你來做什么?”
西弗勒斯.斯內普不悅的皺眉:“鄧布利多讓我通知你,說今晚的圣誕夜舞會,你一定得來參加,其他學校的教授都有來參加。”
“舞會?”米勒眉頭一挑,“那不是人盡皆知,用得著特地過來和我說一下?”
“可能是怕你找不到舞伴?”
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語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譏諷,“如果你可以找到的話。”
“哼。”
米勒用鼻子哼了一下,不置可否。
“晚上的時候,你可能得把這身傲羅行頭收拾一下。”指著穆迪(米勒)衣服說完,他將一封看起來像是請柬的東西遞到了米勒的手上,隨后便轉身離開,絲毫不拖泥帶水,看起來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小東西”
米勒關上門,掃了一眼手里淡藍色的信封,興致缺缺的將它扔到了書桌上,坐在了椅子上長嘆一口氣。
時間已經到了圣誕夜,按理說他應該早就完成任務,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可霍法的消失卻不得不讓他被綁死在這個崗位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