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其他辦法?”
“洗不干凈的,跟過神秘人那種巫師,哪怕您請來全世界最有名的律師也不行。而且恕我直言,您的兒子行事,實在是有些太猖狂。”
“該死的小畜生。”
男人含恨慍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我怎么就生了這種兒子?”
酒吧吧臺前,霍法和米勒對視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的驚訝。坐在角落里喝酒的兩個人中,其中一個竟然是小巴蒂.克勞奇的父親,老巴蒂克勞期。
此刻的老巴蒂克勞奇穿著灰色斗篷,刻意隱藏自己的容貌,但霍法還是能看見,他兜帽下的臉憔悴、灰暗。
而他對面的一個老頭則打扮的更像一個麻瓜精英,他穿著西裝,大腹便便,地中海上稀疏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戴著一個單邊眼鏡。正不斷的從自己的黑色公文包里拿出文件遞給面前憔悴的男人。
仔細的翻閱了一遍那些文件,老巴蒂.克勞奇頭疼萬分的揉起太陽穴:“極限呢?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的想法是先判個終生監禁,緩幾年,等公眾把小克勞奇先生忘了,您再想其他辦法。”頓了頓,那名律師打扮的老頭說道:“也許用不了幾年,你知道公眾忘起事來,比金魚還快。”
“好吧。”
老巴蒂.克勞奇的臉稍稍緩和了一點,他揉著自己的額頭,“你還要其他想說的么?”
“有。”
律師加了一句:“這個案子要盡快處理,而且,一定要由你親自審判這件案子。”
聽見這句話,老巴蒂剛緩和下來的臉瞬間繃緊,甚至比剛才還要緊,他難以置信的說道:“什么??你要我親手把我的獨子送進阿茲卡班!?”
“沒錯,”律師斬釘截鐵的說道:“而且一定要您親自來做,一定要狠,要無情,這樣才能給部里留下您大公無私的印象,也防止其他的人落井下石,對您和您的家族留下罵名。”
頓了頓,那大腹便便的律師做了一個一刀切的手勢:“這是及時止損,克勞奇先生,如果您不這么做,損失將會擴大到你難以想象的程度,您是熱門部長競選人,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呢”
“夠了!班森,不用再說了。”
老巴蒂.克勞奇聲音壓抑而痛苦。
而律師并沒有閉嘴,他用無情的語氣說道:“以您這種地位的人,肯定是能理解的,只要熬過了這幾年,您還有希望。”
老巴蒂沉默良久。
終于,他閉上了眼睛,罵了句可惡,抽出幾張鈔票扔在桌子上,大步走出門去。留下那名律師坐在原地,慢條斯理的收起文件,沒事人一樣喝起酒。
“先跟上去看看,結賬,”霍法對黑人酒保說道。
“十三英鎊。”
霍法把手伸進口袋,取出一張鈔票推了過去,鈔票上印的頭像卻不是英女王,而是小巴蒂趴在籠子里,向外狂吼的扭曲圖案。
離開酒吧。
酒吧外面狂風驟雨,幾乎什么都看不清。但奇怪的是,這雨卻并不是從云朵里落下來的,酒吧外面也不是街道,而是一道陰暗燃火的走廊。走廊里正下著狂風暴雨呢。
“這是要去哪兒?”米勒在暴雨中大聲問霍法。
霍法緊緊抿著嘴,拖著米勒跟在老巴蒂.克勞奇的身后。對于目的地,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預感。
果然,沒走多遠,老巴蒂就在暴雨的走廊里停了下來,推開盡頭的一扇門,走了進去。霍法跟在他身后,也走了進去。
砰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