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嫻熟的上前一步,抽出腰間的長劍,作勢欲刺。
“啊!!”
被捆住的男人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身體迅速縮小,捆住他的繩子很快就松掉了,男子變成了一只花斑貓,試圖奪路而逃。
神父冷哼后退一步,士兵抽出長槍,紛紛刺去,很快,那只花斑貓就被固定在了地上,不停扭動。
夕陽隱沒平原。
月光接替大地。
神父踏著堅決的腳步走到花斑貓面前,極度厭惡的問:“瀆神者,變形術誰教你的?”
花斑貓扭動著身軀,重新變回了人類,他一只腿被長槍刺斷了,血流不止,不能動彈,只能看著把自己團團圍住的士兵,表情驚恐不已,嘴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出你的教導者,說不定你能少吃點苦頭。”
神父從旁邊的士兵手里取下一根火把,蹲了下來,將火把送到獨腿男巫的額頭邊,燒焦了他的頭發。
“如若不說,小心我把你掛在火刑架上,慢慢燒死。”
獨腿男巫掙扎的扭動著,試圖里滾燙的火把遠一點,但神父不依不饒的把火把壓在他的額頭上,他終于慘叫起來。
“我說我說,我說!”
神父微微一笑,收起了火把。
但這時,遠處的平原傳來了馬蹄聲。
神父扭頭一看,只見一列騎兵方隊從遠處跑了過來,停在了城墻門口,數量大概一百多人,他們的盔甲在月光下熠熠生壺,騎手舉著的旗幟上是飄舞的康乃馨。
隊伍里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年紀三十九歲左右,有著灰色的頭發,飽經風霜的深陷眼窩,臉上有幾道傷疤。一身輕甲覆蓋了全身,身上披著縞素的黑白長袍,胸前還掛著一枚十字架。
????那男人的目光有些渙散,他的視線焦距并沒有停留在城墻等待的士兵身上,他看著徐徐打開的大門,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不耐。
神父認得他。
是阿拉貢伯爵,拉米羅。
納瓦拉國王桑喬三世的私生子。
一個不受神靈賜福的男人,相傳他的母親只是納瓦拉的一個妓女,被醉酒的國王桑喬三世帶去林子里和尋歡作樂時不慎懷上的后代。
在以天主教立國的納瓦拉,這種事情即便是王室,也是奇恥大辱。作為私生子,他自然不配背負王室的姓氏,甚至出現在公共場合。
可不知那位偉大的桑喬三世被灌了什么迷魂湯,居然在那個私生子成年后,將王國最重要的東北一帶平原阿拉貢,交由他來管理。
看見城墻外騎在馬背上的男人,城墻上眾人露出截然不同的神態,背負著十字架的教會士兵面露輕蔑。他們并不受雇于王室,只服務于教會,對私生子自然心生鄙夷,哪怕是國王的私生子也不行。
而另一邊治安署的士兵則面露尊敬的神色。
米拉羅伯爵,在任十五年,勵精圖治,輕徭薄賦,鼓勵生產和生育,本人更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在這片亂象叢生的土地上,基本上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統治者了。
城門打開。
私生子伯爵昂首闊步的走上了城墻。
神父舉起手指,示意手下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