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之神把聲音壓到極低的說道:“演出必須要有觀眾才會精彩,但每個人都渴望站在舞臺中心,沒有人愿意當觀眾,于是做夢者就幻想了一批觀眾出來了,滿足他們的虛榮心。”
“這樣么。”
霍法了然。
可就在這時,那些原本在喝彩歡呼的群體潛意識停下了鼓掌,他們臉上的笑容消失,變得陰沉,而后,他們齊刷刷的轉過頭來,看著霍法和噩夢之神,氛圍立刻變得陰沉肅殺。
不僅如此,幾個身穿警服的男人從街道的四個角落緩緩走出,他們他們瞇縫著眼,目光牢牢的鎖定在霍法的臉上,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花來。
霍法心里咯噔一下:“有人盯上我們了。”
噩夢之神也看見了那幾個警察打扮的家伙,臉色變得蒼白:“啊哦被發現了。”
它稍一思索:“快吻我。”
“什么?”霍法還沒反應過來。
噩夢之神立刻抱住了他,臉貼臉的吻在了霍法的嘴唇上,這個吻倒是真實無比。柔軟細膩,呼吸吹在霍法臉上還有些癢。
但這不僅僅是一個吻那么簡單,霍法僵硬著肩膀,緩緩抱住了噩夢之神的腰肢,越過噩夢之神的肩膀向后看去。
群體潛意識的眼睛就像一雙雙探照燈一樣落在他的臉上,帶著審視,足以讓最勇敢的人心底發慌。
過了漫長的二十秒。
撲通撲通
霍法心臟高懸。
那幾個警察手按在警棍上,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
煎熬之中,霍法不由得想倒了五十年后等著自己的阿格萊亞,肩膀稍稍放松了些,閉上了眼睛。
注視著他們的群體潛意識逐漸放松下來,臉上的警惕和陰沉煙消云散,而后,他們又像剛剛一樣,為舞臺上載歌載舞的夢游者搖旗歡呼。
嘴唇緩緩分開,噩夢之神低聲責備道:
“你剛剛太平淡了,一點都沒有享受的感覺。群體潛意識是這片土地的執法者,只要你表現的和別人不一樣,他們就會暴動起來殺掉你。”
“就像白細胞和細菌一樣?”
霍法冷靜的問。
“很精妙的比喻,我也不能形容的更好。”
噩夢之神說。
“哼,有點東西啊,西爾比。”
霍法冷笑。
這剛一冷笑,沒走幾步遠的警察閃電般的轉過頭,眼睛直勾勾的吸在了霍法臉上,看的他心底一毛。
這一下,所有的群體潛意識都不鼓掌了,轉身大踏步向他們圍了過來,霍法暗呼不妙。
這下他不需要噩夢之神提醒,抱著噩夢之神結結實實的來了好幾個法式濕吻,啃西瓜一樣。
但是這下沒什么用了,那些警察打扮的人表情憤怒起來,就像被戲耍了一般,他們變走為跑,越跑越快,一邊跑他們還一邊抽出腰間的警棍。
噩夢之神劈手將狂啃自己臉的霍法推開,臉色微變:“傻站著干嘛,跑吧!”
“怎么還是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