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傳令官不知從何地出現,他伸出手,一掌拍碎了宴會長桌,將它豎在潘多拉女王面前。
咔擦咔擦!
十幾道風刃不到一毫秒就將長桌切成了十幾塊木頭碎片,連帶著那光頭傳令官的身上,也被切出來了十幾道深刻見骨的傷口。
他雙手十字交叉,牢牢的擋在女王面前,一動不動。讓貝婭特麗克絲沒有收到絲毫傷害。
但那些金價侍衛就沒有那么好運了,無數風刃從他們身體上劃過。
狂奔之中,他們的身體如何可拆卸的玩具一樣,齊齊斷裂開來。拿槍的手臂,擺動的大腿,帶著金甲面具的腦袋。
全部齊刷刷的從軀干上斷裂。
那些斷裂碎片在空中保持了一秒鐘的人形,隨后便在重力作用下,啪嗒啪嗒墜地。先是斷肢,然后是軀干,最后是腦袋。
切口平整無比。
光滑異常。
一招。
百人斬!
鮮血如噴泉。
遍灑大地。
將婚禮現場染的一片血紅。
宴會變成了地獄。
現場登時陷入狂風暴雨般的混亂,那些普通的市民被震撼的無以復加,他們看到被“新任國王”切成一地的衛兵碎片,那刺鼻的鮮血和溪流般的紅色。不知何故的他們齊齊發出驚呼,就要往外逃去。
“我看哪個敢動!”
西爾比的一聲怒吼讓婚禮廣場的四周出現了一道無形結界。那結界透明,光滑,卻不由分說的攔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西爾比像一個真正的國王那樣,眼中閃耀的光芒,看著驚慌失措,四散而逃的巫師和市民們,用冷靜但極具壓迫性的口吻命令道。
“今天的故事,你們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有些巫師原本兩股戰戰,但聽見西爾比那極具領導力的話之后,竟然全都出奇的冷靜了下來,不再顫抖。
“究竟是什么人,才會在高坐權利之巔時,將權力拱手相讓,我想只有三種人,一種是傻子,一種是無可奈何,還有一種,則是有更大的圖謀。”西爾比一指高處的貝婭特麗克絲,“請問,你是那種?”
“目光狹隘的家伙,你以為你的話便是絕對真理么?”貝婭特麗克絲依然和西爾比針鋒相對,很難想象,就在幾分鐘前,禮炮還在鳴奏,人們還在歡呼他們的結合。
“既然如此,那只有付諸證據了。”
說完,西爾比抬手一拉,被貝婭特麗克絲拿在手中的魔杖飛到了西爾比的手中。
那魔杖立刻扭動著,掙扎著,發出痛苦的顫抖。但西爾比強大到近乎無盡的精神力場涌入魔杖,瞬間便讓他臣服下來。
他赤身拿著魔杖,在潘多拉女王下方的平地上緩緩走動,朗聲說道:“力量行走于世,就像馬車滾過泥潭,透過車轍,便可知曉它來自何方。同樣,魔法,也會在世界上,留下它獨特的痕跡。”
他一甩魔杖,念動咒語—“PrioriInantatem!”
在咒語之中,西爾比指尖出現了一道由能量組成的、閃爍跳動的金線。之后金線裂開,在施咒者周圍產生上千道光弧,那光弧組成了一道又一道圖案。
在閃回咒的作用下,上一代城主安東尼奧的魔杖噴吐出一道奇異且獨特的透明幻像。
幻象中,那是飄動著紅色帷幕的四柱床,前代城主,咒術師安東尼奧五世躺在床上,面色蒼白,身體消瘦。
而躺在他身邊的女人卻面色紅潤,體態豐盈且妖嬈。
“安東尼奧,我的摯愛,請告訴我,你的魔力,為何如此強大?”
女人撫摸著男人的臉問。
“因為我日夜練習,寒暑不輟,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