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幻覺消失,霍法感覺大腦神輕氣爽。好像他自出生起就從來沒有這么爽快過,他大腦輕松的甚至可以立馬背下一整本厚厚的拉丁語詞典。
為什么會這么清爽?
困惑的霍法獨自坐在床上,漸漸記起了發生的事情,他陪米蘭達去秘魯處理什么綠可可價格的事情,結果無意中用心流咒炸斷了一座山,結果被當地的秘魯巫師奉為神靈供奉起來,最后他們好像還給自己燒了什么古怪的煙霧,自從那一刻起,他的意識便趨于破碎,只記得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
七彩的頭冠,跳動的土著,震耳欲聾的鼓點,高聳的金字塔,金字塔上的儀式,還有米蘭達地下泄湖房間口渴疼
頓時,米蘭達的臉鮮明起來。因為霍法想到她抓著他的頭發,惡狠狠的那句話我要你記住我是誰。
他摸著自己的頭頂,臉色瞬間蒼白。
“完了我做了什么?”
霍法喃喃的說道,又伸手一摸大腿,黏糊糊的。趕緊掀開被子,床單上有一些被沖淡的干涸血跡,呈淡粉色。腿上也有一些
“哇!”
他發出一聲驚呼,趕緊重新把被子捂上。做賊一樣到處看,房間里沒有人,也沒有其他聲音。
他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語無倫次的重復著什么,好像有什么人在拿錘子咚咚咚敲他的頭,把他頭敲的暈乎乎的。
“nononono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自言自語好一會兒,他才從那種暈眩中回過神來,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開始翻箱倒柜的找米蘭達。他找了床底下,打開柜子,好像米蘭達會躲在里面跟他捉迷藏似的。
但毫無疑問,她不在這里。
直到他猛地掀開浴室的簾子,唯有浴室微微滴水的蓮蓬頭顯示這里的確被人使用過。
看到滴水的蓮蓬頭,他才覺得自己也得洗澡了。于是他把開關轉到了冷水,讓水流嘩啦啦淋在自己頭上,希望這樣能讓他冷靜下來。
可看著水流從自己身上沖刷下來的淡淡紅色,看著旁邊鏡子里那個家伙胸口上幾十個草莓,他哪里還能冷靜下來。
他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感覺,但好像囫圇吞下去的人參果,想不清楚,也找不到。
只記得,他體會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激情。那處巨大的、澎湃的、無可比擬的、難以形容的、幾乎很難想象會發生在人類之間的激情!
可若是去回憶細節,的確回憶不起任何東西,他徹底失去了對昨夜的記憶。
這郁悶讓他恨不得拿腦袋去撞面前的白瓷墻。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怕撞壞了墻還得賠。只得把臉埋在手里,然后慢慢的撕扯起頭發。好像這么做他能把自己腦子從頭顱里面拽出來,然后把它扔進馬桶里用水沖走,這樣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明明他只應該擊敗西爾比,再回到五十年之后。明明他們是朋友明明
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
毫無頭緒。
洗完冷水澡,他又開始找自己衣服。
這一找,嗬!
剛剛他還沒主意,原來自己床頭有一疊衣服,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那里。上面還有一塊藍色的浴巾。
霍法坐在那疊衣服面前,呆呆的看著那堆衣服,靈魂都要出竅了。
好一會兒,顫抖的低下頭,把那塊浴巾拿起來,嗅了嗅。
上面有淡淡的紫羅蘭花香,那嗅覺瞬間把他拉回了七年年的霍格沃茨的火車上。他想起剛見米蘭達的時候,她就幫自己疊過一次衣服。
然后又是二年級的時候,他在對角巷遇見米蘭達,被她帶進旅館,借宿一夜,那一夜他同樣在淡淡的花香和呼吸中度過。
還有四年前他抱在懷里的那只貓,兩年前圣誕夜的夜晚過去共同生活的一些片斷會有聲有色極其生動地出現在他眼前,令他久久悵然。
順著那香味,他腦袋移到了枕頭上,把臉深埋在地面,那里的體香就像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真實的不可思議,照映出他平凡與卑劣一面。
這是命運么?
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