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呼嘯之中,霍法的頭發眨眼間便被冰雪覆蓋,變成了白色。他沒去過南極,但想必南極極地的溫度也不會比這里更低了。
“這是泥盆紀晚期超級大冰期”
西爾比顫抖的說道,白氣從他嘴巴里剛一出現就結成了冰渣,“全球都在冰雪的覆蓋下,物種物種滅絕了百分之七十”
“你你你為什么,要帶帶我來這些地方”霍法同樣打著哆嗦問。
“我要讓你看看看看什么是是是真正的嚴酷!”
嚴酷的寒冷之中,西爾比哆嗦說道:“你你雖然明白了規則的力量,可驅使你前進的卻并非是責任,而是你的生物本能,你的繁衍天性如果,如果那個小女孩不死,你也許早就停止了進步,如果如果沒有我的鞭策,也許你你壓根不會走到這里”
“閉閉閉嘴”
霍法臉上冷冰冰的,這不僅來自于極度嚴寒的低溫,更有西爾比毫不留情對他的冰冷解剖。
但西爾比并不閉嘴,他繼續說道:“你你隨波逐流,被被被動接受,何時何時你有主動做點什么,在這漫長的時間長河之中,你不會主動追逐命運,甚至連你的兩個女朋友都,都是倒貼的毫無,毫無疑問你害怕受到傷害,但實際上無論你如何躲避,傷害無處不在”
霍法再也受不了了,他在寒冰之中艱難站起來,舉起西爾比,狂風呼嘯中,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放放放放放屁,我跳出了你的囚籠,我來到你的面前難道難道不是我主動的么?”
“那是主動還是被迫呢?”
嚴寒中,西爾比眉毛都被凍白了,但他眉毛下的眼睛依舊冷靜且純粹:“僅僅,僅僅主動一次就足夠你吹噓一生么?你有想過如果我死了,如果我死了你該去哪里?是生一堆小孩,看著他們變得,變得和你一樣平庸,還是坐在沙灘上,希望夕陽永遠不會落下地平線”
西爾比無情的聲音鞭打在霍法的靈魂上,配合著無盡的寒冷,令他靈魂顫栗。
“你做的遠遠不夠,你在,你在浪費時間,虛度生命,你活的毫無價值可言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為世界服務”
“混蛋”
濃烈的冷氣讓西爾比的臉龐青的和冰塊一樣,雖然他的話深深的刺痛了霍法,讓他卻不敢讓西爾比真的凍斃在此,他拉著他進入了灰色色的陰影世界。
他抱著西爾比跪在不毛之地,幽靈漫步隔絕了嚴寒,但卻無法將已經覆蓋在他們身上大冰雪除去,他們已經被凍僵了。
西爾比在霍法懷中最后打了個響指。將他們重新帶進了時間的隧道之中。不過這次他們沒有再往前過去走了,時空往回流逝,漫長而班駁的時光隧道一閃而過。
終于,冷風停止了呼嘯,身上的溫度逐漸回升。
當霍法眼睛可以重新視物之際,他重新保持著跪地的姿勢,回到了那通天的巴別塔上,從遙遠上古生代回到了1945年,回到了夢境之神的面前。
如果不是他面前從上億年前帶回來的冰雪依然在融化,他幾乎就要以為自己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溫度回升之后,西爾比終于不再結巴,他說道:“你不信任世界,在夢境之中和我妄言天道。但事實遠非你想的那樣,看看這些生物的滅絕,看看這歷史上最恐怖的災難。實事上,如果沒有這些災難,甚至都不會有人出現,都不會有任何觀測,與之相比,我的計劃又算得了什么呢?滄海一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