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了近三個小時,隨著魔力逐漸充盈枯竭的身體,霍法才緩緩醒轉過來,他的狀態已經恢復了不少,至少已經沒有剛結束戰斗時那么頹了。
他本打算直接隱身回宿舍休息,可一起身卻看到妖精背靠著秘道的墻壁,已經睡著了。他耷拉著腦袋,顯得非常疲倦。
霍法驚了,他使勁晃了晃因鐸的肩膀:“喂,你怎么還在這兒?”
因鐸睜開惺忪的睡眼。
“什么?......”
“你不是說要去找迪佩特校長的么?”
“這么晚了......都凌晨了。你讓我明天去行不行?......這黑咕隆咚的你讓我怎么找。”因鐸嘟囔道。
霍法瞪大了眼睛,他覺得因鐸的話有道理,但他又覺得這騙子妖精在打什么鬼算盤。
“那你明天去吧,我回去了。”霍法說道。
結果他剛走兩步,褲腿就被咬住了。
霍法一扭頭,因鐸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只獾,此刻正可憐巴巴地咬著自己的褲腿。
這只獾身上黑白相間,活像穿了一件西服,腦門上還有一撮極具個性的黃毛。最引人注目的是因鐸變出來的獾,耳朵上還有一個耳環。
霍法咬牙切齒:“你干嘛?”
因鐸:“我沒地方睡,你總不能讓我睡地道里吧。”
“去你的,你剛剛不睡得挺香?”
“那還是有你在,你走了這地方黑漆漆的......好可怕。”那只獾一邊說還一邊打了個寒顫。
霍法咬牙,這妖精肯定是在裝可憐,和黑巫師交手已經可以看出來,他的實力肯定比自己強。
霍法一腳踢開他,堅持道:“不行。”
說完,他扭頭就走。
妖精轉到霍法的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就一晚,一晚我就走,我保證你明天早上睜開眼我就不在了。”
霍法不聽,繞開它依然往前走,可銀獾張開兩個小爪子,抱住了霍法大腿。
“真的就一晚,求你了。”
“梅林胡子。”
被攔住去路的霍法扶額在原地轉了兩圈,心里暗罵自己倒霉。
“你保證?”
“我保證。”
“該死,你要是明天再不走,我就把你從拉文克勞的塔頂扔下去!”
說完,他把因鐸抱起來放在自己肩膀上。
.....
......
打開駝背女巫的雕像后,霍法進入了普通的幻身狀態。
現在的霍格沃茨已經是半夜了。
如果他被人發現在半夜游蕩,按照迪佩特校長的懲處方式,他將會被留校察看。如果再犯,他會被開除。
霍法不想以身試法。
夜晚的學校黑漆漆的一片。
外面的風吹過城堡的走廊,發出低低的嗚咽,混合著遠處隱隱約約的午夜鐘聲,卻反而更顯靜謐非常。
周圍唯一的光源就是月光,它們從高高的窗口灑下來,一道道地橫在地上。
那些高處的石雕投射在地上的影子顯得莫名扭曲,給人一種十分怪誕不經的感覺。
這里和白天的霍格沃茨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盡管霍法走得很輕,但旁邊的油畫中依然不時有人醒來。
“誰在那兒?”有油畫中人問。
不僅如此,那些站立在走廊兩側的盔甲,就像有自己的知覺一樣,每當霍法經過。它們的腦袋就會轉動,用黑漆漆空蕩蕩的鐵甲縫看著自己,仿佛每個盔甲中都住著一個靈魂。
霍法走得提心吊膽,對他來說唯一的好處就是費爾奇還沒出生,他不用擔心那個煩人的啞炮帶著貓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