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霍法走到門邊,對著門縫往外一看,外面什么人都沒有。
仿佛剛剛的灰袍人就是幻覺一樣。
但手里的單子又清楚地告訴霍法,那不是幻覺。
他抬起手一看。
那單子上亂七八糟的畫著一些彩色圖案,魔法,槍炮,機械,中間還有一個戴著王冠的國王腦袋。
【信半人國王,得......】
“靠!”
霍法惱火地揉著額頭,把那張廢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
......
早晨七點,整頓完行李的霍法從汽車旅館出來。
天空已經亮堂了不少,周圍有很多殘破的霓虹在噼啪閃爍,一些宿醉的流浪漢躺在污水中,身邊散落著各種酒瓶。
有的流浪漢身上只剩一條內褲,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走下老舊的鐵皮樓梯,他看見早上那個皮條女在樓下的水池邊漱口,一邊漱口,一邊仰頭朝天剔著牙縫里的黑毛。
霍法步履匆匆地背著包,走出了這片自己呆了一周的紅燈區。心想這兩個多月自己一定一定一定要多賺點零錢,下次再也不住這種鬼地方了。
......
走出紅燈區,路過街邊一些正常商業街的時候,霍法把魔杖變成了墨鏡,戴在了臉上。
可別會錯意,他戴墨鏡可不是為了裝逼,也不是為了遮陽。
他只是為了掩蓋一下自己奇怪的眼睛顏色。
即使是在歐洲這種地方,他的瞳色現在也有夠古怪的,如果不戴墨鏡,他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關注。
他住的地方離泰晤士港并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窮困潦倒的霍法沒有坐車,走了大概一小時后,他就來到了熱鬧繁忙的港口。這里的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機油味,刺耳的汽笛聲。
泰晤士港是大西洋的入海口,是全世界最大的港口之一。這里停泊著大大小小無數船只,來自全世界各地,霍法甚至還在其中看到了來自香港的貨船。
船只下的河水泛著骯臟的泡沫,顏色幾乎是黑色的。
在港口附近看了一會兒,霍法卻發現自己遇到了問題。
他對倫敦并不熟悉,當初迪佩特給他信件的時候,他以為泰晤士港雙角海岬是一個正常街道名稱,或者是港口附近的某個酒吧。
可當他來到泰晤士港的時候,他卻發現周圍壓根就沒有什么雙角海岬,既沒有叫這名字的店,也沒有叫這名字的街道。
這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霍法看到了一個持棍警衛轉來轉去。
于是他上前攔住對方問道:“請問,您知道雙角海岬在哪里么?”
“什么?”
周圍一片輪船鳴笛聲。
霍法加大了聲音:“請問,您知道雙角海岬在哪里么?”
“什么!?”
警衛指著耳朵彎腰。
“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雙角海岬的地方!!”霍法踮腳咆哮。
“什么......”
“我......你知不知......”
“我不知道!”警衛惱火地咆哮回來,“你是來耍我的么?我在這里工作了二十年,從沒聽說過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