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了酒店里側的一座柜臺前。
柜臺后,是一處拱形巴爾式大廳,墻面是粗獷的紅木,地上鋪成著圓形的深紅色地毯。
大廳中央的柜臺前坐著一個老頭和一個年輕的登記女郎,霍法一眼就看出那個老頭便是這里管事的。
他頭發純白,腦袋半凸,穿著熱帶風情,印著棕櫚樹的花襯衫。脖子上戴著一圈銀質項鏈,十只手指至少有7只戴著戒指。裸露在外的脖子和手臂上都是紋身。
這是個騷包的老頭。
看見兩人過來,正咕嘟嘟吸著水煙的老頭從藤椅上坐直了身體。
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鮮紅的牙齦。
“你好,歡迎來到勒布倫酒店,是住宿還是辦事?”
他的英語帶著濃濃的法語腔,讓人聽不太清晰。
奧西維亞抽出一根發簪,那發簪變成了信件,她將信件遞了過去。
“辦事,也住一段時間。”
騷包老頭本來還笑瞇瞇的,但當他眼神轉到女巫手里信件署名時,他的笑容立馬不見了。
接過信件,老頭從襯衫口袋抽出一副眼鏡,細細地看著信件,逐字逐句地讀了半天。
隨后,又從柜臺下取出一根魔杖,在迪佩特的校長戳印那里點了一下。
終于,他收起了眼鏡。站起身對奧西維亞伸出手:“雷蒙.讓.勒布倫。”
“奧西維亞。”高挑的少女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兩人握了握。
隨后,雷蒙坐下感慨道:“好久沒見到霍格沃茨的人過來了,迪佩特校長的身體如何?”(這一次他的英文標準了不少)
“非常健康,”蛇院女巫淡淡說道,“布斯巴頓那邊的事情,還麻煩你通知一下。”
雷蒙表情微微凝重地點點頭:“我會通知學校那邊的。”
奧西維亞:“等你回來后,我會把東西帶回去,最好動作快一點。”
霍法不知道這兩人具體在聊什么飛機,總之他聽得云里霧里的。
不過,這個男人名字叫雷蒙.勒布倫。想必和自己手表的制造者,弗朗索瓦.勒布倫有一些親戚關系。
看來迪佩特校長讓自己來找的,應該就是此處了。
兩人終于結束了對話。
雷蒙老頭把信件揣在兜里,他這時才注意到綠袍女巫身邊那個有些瘦削的男孩。
他扭頭看向霍法:“你呢?住宿還是辦事。”
霍法解下自己的手表,遞了過去。
“迪佩特校長讓我來修好這塊手表。”霍法說道。
唔,老頭接過來掃了一眼,露出一絲笑容:“不錯,弗朗索瓦的魔力手表,保存得非常完整。這是我父親的老產品。可以計量魔力加儲存魔力。非常可靠的設計,不過這塊表,好像沒有安裝魔力水晶,現在已經不能儲存魔力了。”
父親,原來面前的這個老男人是弗朗索瓦的兒子么?那么弗朗索瓦.......
“還能修么?”霍法問。
“修肯定是能修。”雷蒙聳聳肩,“不過你來得不湊巧,我父親前年就失蹤了,在去西藏冒險的時候,可能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