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法指著報紙:“是不是和那什么鑰匙有關?”
兩人皆是沉默不言。
“說啊!”霍法惱火的問。
奧西維亞則毫不客氣地說道:“這事你別管。”
霍法轉過頭去,看向西爾比,但西爾比卻面無表情地坐在原地,一言不發。
沒有任何解答,一直頗善言辭的西爾比仿佛突然就變成了一個悶葫蘆。
霍法咬牙,將報紙扔到一邊。
一定有什么事,是他們知道,唯獨自己不知道的,他好奇的同時,卻又感到一絲恐慌。
巫師接二連三的被槍殺,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但是,現在卻不是糾纏于此的時候。
在坐上火車后,疲憊開始源源不斷的涌上大腦,有**上的,也有精神上的。
他開始冥想。
古加爾的轉換術每次用完后,霍法都必須用冥想法來恢復魔力,而最新恢復的魔力會轉換為生命,以維持身體的平衡。
......
火車轟隆轟隆地向前行駛,速度并不快。三人在車廂里晃晃蕩蕩。
奧西維亞一直在研究報紙,而霍法則在冥想因戰斗和逃跑損失的魔力。
四小時后,天色逐漸轉為黃昏。
三人乘坐老式火車進入了西班牙的曠野,這里是一望無際的瓦倫西亞平原。
瓦倫西亞平原比鄰地中海,原野上種植著大量的橘子樹,一路看去,入眼碧綠。混合著夕陽,仿佛油畫中的光景。
但再美的風光此時也擋不住霍法身心俱疲,冥想結束后,他罕見地疲憊依舊。
原因是他已經快三天沒有睡好覺了。瘋狂開車外加上被**追逐后的一路逃亡,這種疲憊是冥想法也無法消除的。
終于,在瓦倫西亞平原的黃昏中,霍法就靠在座椅上,沉沉地進入了睡眠。
仿佛剛睡不久,他就被一陣急促的喘息聲驚醒。
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
竟然于是深夜。
耳畔是極度壓抑的嗬嗬聲。
霍法一個轉身,卻被眼前的畫面嚇了一跳。
西爾比布滿血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黑暗的車廂內,他臉色蒼白如紙。鼻翼用力的一開一合,嘴唇緊咬,仿佛在極力地壓制自己的呼吸。
霍法開始以為他又在裝病,但稍微一摸他的額頭,那額頭完全沒有溫度,反而像是一塊堅冰。
這種癥狀像極了魔力透支,再摸一摸對方的心臟,他的心跳十分地微弱,仿佛如同風中的殘燭一般搖曳。
但其后的呼吸聲越來越痛苦,艱難。
霍法立刻翻身坐起,只見西爾比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了。
“喂......”
“喂......”
“你怎么了?”
霍法完全不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
西爾比不說話,只是瞪大眼睛看著霍法。
出事了,霍法暗道不好,他立刻想要去叫醒左邊單人座上睡覺的奧西維亞。
可西爾比用布滿血絲的眼神哀求地看著霍法。
“別......”
“別......我......悶......”
西爾比從牙縫里輕輕擠出幾個字。
悶?
霍法稍加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