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裝,霍法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人模狗樣。
可心里想到的卻是自己兩年前去古靈閣騙錢的那一天,這場挑戰似乎比兩年前的那一次來得更突然。
當年自己只要坐著不動裝大尾巴狼就夠了,今天自己也可以這樣么?
換完衣服,走出門之后,圣芒戈醫院的院長滿意地點點頭:“我現在知道為什么她非要讓你過來了。”
霍法笑得有些勉強,也不知道是因為這身衣服不是自己的,還是因為款式就是如此,總之有點緊。
“帶他過去吧。”雅各.波漢對管家說。
他拍了拍霍法肩膀,眨眨眼。不知為何,這個動作讓他想起了鄧布利多。
穿著燕尾服的老者點點頭,輕聲說道:“這邊走,巴赫先生,德拉塞斯小姐已經念叨你兩個暑假了。”
......
......
走進古堡的正廳,霍法只能用壕氣沖天和萬惡的資本主義來形容這個地方。
被施過魔法的天花板上懸浮著古老的水晶吊燈,璀璨通明,那穹頂上的壁畫堪比米開朗琪羅三十年的心血,巨大的卷拱上,雕刻著各種六翼天使的雕像。
地面侍從來往穿梭,無數銀質的餐盤被放在自助的位置的冰塊上,每一件都精致的仿佛藝術品一般。他還看到三四個家養小精靈頂著玻璃酒杯轉來轉去。
在門廳的位置,各色禮品盒堆積如山,應該是阿格萊亞的生日禮物......
霍法不由感嘆社會貧富差距之大,中午的時候他還在路邊的街頭排隊買三明治,晚上就可以拿著餐盤品嘗五十種海鮮的味道。
即便是外面在打二戰,這些人臉上卻依然洋溢著讓熱烈的微笑。仿佛身處桃源盛世一般。
再想到引爆二戰的黑色星期五,霍法似乎在這片燦爛的光芒下看到一片虛無,那是原罪,人類的原罪,這不是他想要的道路,更不是一個巫師應該追求的真義。
這時,人群中有一道目光射來,霍法停下了腳步。
一道銳利,目光的主人是一個中年女人,她有著黑色的長發,相當美艷,她穿著黑色的連衣長裙,氣質凌厲地被人群簇擁,似乎想用眼神把霍法整個切開。
用腳趾也能想出她的身份。
霍法覺得這位朋友的母親似乎并不歡迎自己。
收回目光,那個老管家站在樓梯上輕聲說道:“跟我來吧。”
沿著旋轉樓梯一路向上。在城堡的墻壁上,掛著很多照片或者油畫。那些應該都是這座古堡主人曾經的畫像。
跟著管家走到宅子的三樓后,樓下的談話聲逐漸消失,周圍變得靜謐非常。墻壁油畫中的主角,也漸漸的變成了自己熟知的那個女孩。
霍法沿著墻壁一幅幅地看了過去。從這些照片中,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阿格萊亞成長的過程,從包子臉的幼女,逐漸到瓜子臉的少女。
只是看著看著,他卻發現了一個問題。
阿格萊亞是個有媚娃血統的女孩,但是在所有的照片中,霍法卻看不到其他擁有媚娃血統的女性。
墻上成排的照片中,在她的身邊,永遠都站在一個氣宇軒昂,黑發飄飄的端莊女性,就是自己在樓下看到的那位。
她的母親雖然很美麗,但她的容貌和阿格萊亞并不相似,也并沒有媚娃的血統。
這讓他眉頭皺起,霍法忍不住問管家:“阿格萊亞的父親呢?”
“德拉塞斯先生出差去了。”
管家淡淡回答,他打開一間房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緩緩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