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是先寫信給魔法部或者學校,我覺得火龍和學生走失的背后肯定有陰謀,我們需要人手支援。”
“不。”
法蒂爾干脆利落的拒絕:“外面沒有我信任的人,一個都沒有。”
“不可理喻,我寫信給母親也不行?”
“不行,她和這件事沒關系,別把她牽扯進來。”
阿格萊亞:“那你的計劃呢?”
“沒有計劃,我找過去,剛剛那家伙雖然影響了你的精神,但交手的瞬間,我也在身上留下了信標,他逃不掉我的追蹤。”
“真的?”
“你可以選擇不信。”
阿格萊亞撇撇嘴:“說的挺有戲,可你不找幫手,追過去萬一打不過,怎么辦?我們只有兩個人。”
法蒂爾:“一個巫師的精神力量極端到這種程度,那它**必然會極度衰弱,這是天道。只要找到它的**,加以毀滅,這股精神力場自然土崩瓦解。”
......
......
此刻,城堡內,霍法坐杯盤狼藉的大廳中央,看著頭頂忽明忽暗的綠色火焰,金色的雙瞳黯淡如塵。
在他身邊,無數男男女女搖擺舞動的狂歡,開展著年輕人的派對,聲音嘈雜刺耳。
他不喜歡這種放縱式的娛樂,這娛樂讓他壓力山大,讓他疲憊不堪。
一個不知名的格蘭芬多女生擠到他身邊,將一杯橡木酒遞到霍法面前:“要跳舞么?”
霍法有些厭惡的皺起眉頭,隨后他接過來酒,帶著僵硬的笑容一飲而盡。這笑容如同扣在他臉上的面具,堅硬且脆弱。
“不了,我有舞伴了。”他說。
“咦,在哪兒?”女生問。
“她去上廁所去了。”
霍法推諉道:“一會兒回來。”
“切。”女生撇撇嘴,站起身離開。
過了一會兒,又一個差不多的女生坐了過來,問他:“跳舞么.....?”
霍法還沒有回答,威廉便靠了過來,貼在女生肩膀上:“老兄...別這樣,該放松的時候,就放松一下嘛。別太拘束自己,今天校長他們都不在......嗝......”
他萬圣節的妝,不知道是被洗掉還是被人舔舐掉。看起來不人不鬼。
霍法面色微冷:“你玩的挺開心啊。”
威廉一愣:“你干嘛不讓自己過的開心點?”
這句話讓霍法有些受不了,他推開威廉和那個女生,在狂熱之徒有些莫名的眼神中,快步走出大廳。
走出大廳后,他臉上的表情由微笑迅速變為疲憊。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通過臉部的肌肉收縮,來帶動情緒發生變化,好讓他融入身邊學生的狂歡之中。
但這是徒勞。
面具下的他感到刺骨的孤獨。
人群中的孤獨。
他不由得想,這樣的學校,是自己曾經幻想的那樣么?
他甚至懷疑自己為這所學校做的一切是否值得。
為什么在習慣了神奇的魔法之后,這里和一所普通的歐洲中學并沒有太多區別。
他很想找個地方,安靜的看一下書。他很想和米蘭達聊聊天,他甚至開始懷念和阿格萊亞一起冒險的日子。
雖然阿格萊亞最喜歡做的就是給他添亂,最喜歡的就是憑空給他制造一大堆麻煩,但現在他寧愿回到一年級,和她在魔藥課的教室里爭鋒相對的日子。
墻壁上的火盆讓他的臉龐忽明忽暗,他的影子在身后的墻壁上拉的老長。走到大概七樓的位置后,他抑郁的情緒才稍微好了一點。
而這時,一絲細微的耳語從他耳畔傳來。
“哼,自命不凡.....”
“什么人在說話?”
霍法一驚,扭頭四處看了一眼,卻并沒有聽到什么東西。油畫里的貴婦人在察覺到他的眼神之后,都自覺的閉上了嘴巴,好奇的看著他。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在大廳喝多了,面前的走廊和魔法樓梯像水紋一般波動起來,一些斑斕的色彩流轉在樓梯上,如萬華鏡一般,霎是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