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名字,又蠢又怪。霍法心想。他并不打算和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握手,一心只想回到公共休息室。
“你為什么不和我握手。”
少年認真問道。
霍法皺起眉頭,他就沒見過這么沒眼力的家伙。難道看不出來自己這時候根本沒心情和他說話么?
見少年執拗的把手懸在空中,出于禮貌,霍法強壓不悅,有些煩躁不耐的握了握他。
然而他想把手抽回來,卻發現手掌就像被鐵鉗禁錮住了一樣。他又抽了一下,確實沒抽動。他眼神頓時凝重起來,自己力量多大自己清楚,就算是個成年人大力士也不大可能把自己拉這么死。這絕對不正常。
陌生少年上前一步,貼在他耳邊低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是覺得那些人不守規矩?”
說完,他腦袋從霍法腦袋邊移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我怎么想關你屁事?”霍法越來越惱火。
“當然關我事。”陌生少年說:“你可是我們普通學生的精神支柱呢,所以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三分鐘內,下去一起和同學玩。”
霍法驚了,但隨即,一股子被壓抑的戾氣升騰而起。
“松手。”他說道。
陌生人:“下去。”
霍法:“如果我說不呢?”
陌生少年抬起左手,豎起三根:“我這是為你好。”
霍法:“你是不是有病?”
陌生人手指變成兩根:“唯獨這點你說對了,答案是肯定的。”
霍法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在大廳里和別人格格不入就算了,現在想回個公共休息室還要遇上莫名其妙的家伙。
陌生人:“為什么要假裝和別人不一樣呢,你這樣會很痛苦的。”
霍法:“我不說第三遍,滾。”
陌生少年微微一側腦袋:“看來我們沒辦法用語言溝通了。”
話音剛落,那名陌生少年的表情狠戾了起來,表情和當初霍法在圣芒戈醫院暴打自己上司時一模一樣。
他抄起霍法的右臂,直接重重的把他砸向窄橋,這股力量龐大到極致,霍法感覺自己被一頭成年火龍給咬住,他如同悠悠球一般被高高甩起,蕩過窄橋,直接向窄橋下墜去。
這讓他大為驚駭,因為在他出手的這一秒,自己完全失去了對魔法對掌控,什么能力都用不出來,幽靈漫步也好,人體變形也好,活化狀態也好。
失重感襲來,他如同一個掉落高樓的麻瓜,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心頭彌漫著對死亡的恐懼,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
只是在墜地前一秒,他一頭冷汗的醒轉過來。
心臟如巨鼓般跳動,毫不停歇,他胸膛劇烈起伏,腎上腺素的大量分泌讓他嘴唇發干。
原來是噩夢一場,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進入了夢境。
身邊依然是嘈雜的大廳,杯盤狼藉的宴會,他看似走了很遠,實際上卻一步都不曾離開過,一直坐在大廳中。
面前依然有一個酒杯,一個格蘭芬多的女生搭著他的肩膀笑問:“嗨,跳舞么?”
聲音飄渺的有些遙遠,霍法一把奪過女生手里抓的酒杯,哆哆嗦嗦的抬頭灌下。酒液灑了一大半,他一點味道都沒喝出來。
女生以為他答應了跳舞的請求,于是嬌笑的拉著他的手臂把他拉到了大廳中央。
周圍人都開始起哄鼓掌。
可剛走沒幾步,霍法就踩中一灘酒液,頭重腳輕的摔倒在地,撞碎了一排碗碟,狼狽不堪。
四周學生的驚呼,隨后這驚呼轉化為大笑。
“巴赫喝多了。”
“喂,霍法,起來。”
“老兄,別這么沒用啊,哈哈。”
男生女生上前,試圖七手八腳的把他拉起來。
他剛一站起來,就又有往下滑倒的趨勢。
巨大無邊的恐懼感淹沒了他,那是對精神消亡的恐懼,對丟失自我的恐懼。這恐懼讓他幾乎不能站立。
他推開自己身邊的手掌,連滾帶爬的沖出大廳,狼狽的向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跑去。
“誒,你去哪兒?”威廉在他身后喊道。
“待會一塊走啊。”
但霍法沒有回答,他一定要找到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