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蒂爾嘆了口氣,“蓋勒特,我們約定好的......”
“那些蛀蟲在背后說你。”蓋勒特突然激動起來,他臉上帶著厭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說我什么?”
銀發少年魔杖一抖,變出一張紙巾遞給了金發少年。
“說你被學校除名,說你你一無是處,說你沒有真才實學,說我們是表面師生,弱智合伙人.......”
“哦,哦。”
銀發男人抬起手掌。“蓋勒特,拜托,他們會說這些正是因為這些話會激怒你,這正是他們攻擊你的武器,你要學會一笑置之。”
少年撅起嘴巴,悶悶不樂地低聲說道:“我和他們不一樣。”
“我知道,我知道。你當然和他們不一樣。你是要做大事的人。”
法蒂爾笑了笑,他脫下自己的皮衣,披在了蓋勒特的身上。
“做大事的人不會在乎別人非議,對么?”
“差不多。”
蓋勒特披上外套,嘴角微微上揚地咕噥了一句。隨后他又想到什么:
“話說,你怎么又回德姆斯特朗了啊,要是被校長和那些教授知道,他們會來拘捕你的。”
“哈,他們才抓不到我。”
法蒂爾深吸一口煙,彈掉煙蒂,拍了拍蓋勒特的肩膀:“走,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
說完,他縱身跳下城堡,摸著窗檐上的凸起往外溜去。
“什么好東西?”
蓋勒特追上去好奇地問。
“跟我來。”
法蒂爾神秘一笑。
兩人一前一后在城堡之間晃蕩起來。他們彼此都對德姆斯特朗的地形極為熟悉,也不是第一次偷偷溜出學校了。
德姆斯特朗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學校,其間錯落有致的分布著城堡和雕像。一串串冰溜掛在屋檐,偶爾其中還能看見一些具有北歐風情的粗曠裝飾和噴涂。
“你最近在干嘛?”
一邊偷跑,蓋勒特一邊好奇地問,“上次你用貓頭鷹寄信給我,說你正和一個法國姑娘在交往。”
“哦,你說克里斯蒂娜么?我們早分了。”
蓋勒特臉一黑:“不是,你上次信里說的是提雅。”
“啊,”法蒂爾打了個哈哈:“差不多嘛,都是法國女孩。”
蓋勒特撇撇嘴,不再多言,悶頭跟在法蒂爾身后。
很快,他們就靠近了學校的后山。這里,他們離走出學校還有最后一道圍墻,圍墻邊,法蒂爾蹲了下來,托著蓋勒特的身體往上一送。蓋勒特爬上圍墻頂部,伸出手。拉住了法蒂爾,把他也拉了上去,兩人翻出學校,落入齊膝深的雪地之中。
只是,落入雪地后,蓋勒特看了看周圍,什么都沒有看到,無數高聳的山毛櫸立在雪地之上。一些兔子和麋鹿在察覺到人聲后,飛快地跑開。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他有些好奇地問:“你帶我來看什么?兔子么?”
法蒂爾一揮魔杖,“咒立停。”
面前的空間迅速波動起來,產生無數波紋,面前的世界如同融化的冰塊般消失。
原來他剛剛看到的只是魔法假象,真像是這里山毛櫸倒了一地,地上散落著一些星星點點的凝固血塊。
而在倒塌的山毛櫸中央,一只龐大的黑龍正在撕咬半只麋鹿,它有著剃刀般鋒利的鱗甲,十幾英尺長的身軀,鼻孔噴出的熱氣融化了周邊的冰雪。
察覺到蓋勒特和法蒂爾過來,那只偉岸的生物支撐起后腿后退兩步。
法蒂爾信步上前,伸出細長的手指摸了摸它堅硬的下巴,回頭咧嘴一笑:“怎么樣?”
“喔,你弄到赫希底里黑龍了?”
蓋勒特的眼神中泛著光芒,他也上前,不過他和黑龍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是只母的,七歲大,馬上要產卵了,如果運氣好,你可以弄到一顆龍蛋。怎么樣,是不是很棒。”
法蒂爾得意洋洋地說道。
蓋勒特聽到這話,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
“怎么了?”法蒂爾看到蓋勒特這幅表情,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