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蒂爾扔掉了香煙,調轉馬頭。
“我對同行還是有些了解的。”
“那我們該怎么辦,計劃要變么?萬一被他發現,我們尋找火龍蛋的計劃可能會曝露。”
法蒂爾抬頭,看著高聳入云的乞力馬扎羅山山頂,思考片刻后。
“不急,還是按原計劃行事,我們先休整幾天。等蓋勒特把線索找到再說。”
......
......
軍隊的禁閉室內黑漆嘛烏,空氣中還彌漫著濃濃的惡臭,估計是從前一些被關禁閉的士兵直接便溺在了這種地方。
每天,除了送餐時間會打開一道透光的小縫,其他時候都是伸手不見五指。
身處這樣的環境中,蓋勒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雙手平放膝蓋上,黑暗和孤獨讓他清醒。想到自己在德姆斯特朗上學的那幾年,他甚至覺得這地方還有些親切。
雖然他想要離開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但他并沒有這么做,他還有自己的任務需要完成。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有一天,也可能有好幾天,禁閉室的大門轟然打開。
穿著棕色軍服,蹬著高幫皮靴的男人出現在禁閉室門口,他嘴里不知道嚼著什么糖果,手里轉著一根軍棍。
蓋勒特認識這個男人,諾伯.海格。明面上,他是一個英國籍的上尉,駐扎在坦噶尼喀,但實際上他是英國一名小有名氣的煉金師,對生物學頗有研究的煉金師。
“出來吧,佐羅。”
諾伯淡淡道。
蓋勒特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諾伯按住他的肩膀,手掌伸到他的腰間,一把抽出了蓋勒特的魔杖,將他推出了禁閉室的大門。
門外,艷陽高照,黃色的平原上有幾只野羊又小又白的身影,遠處是一群斑馬,在綠色灌木的映襯下,顯得白花花一片。
而在這些景色之中,不和諧的纏繞著一道道鐵絲網,鐵絲網中間坐落著一座又一座的半球形石質碉堡,其中有大有小。
其中,蓋勒特看見幾天前與自己交過手的那個光頭壯漢蹲在碉堡高處,他臉上纏著繃帶,一邊抽煙一邊陰測測地看著自己。
他身邊一些抽煙的士兵站了出來,粗魯地向蓋勒特比著中指:
“喂,大白兔,昆卡托我向你問好!”
“德國佬,洗干凈嘴巴!”
“我會用XX塞到你吐。”
海格也沒有阻止這些兵痞的意思,就這樣帶著蓋勒特一路往山路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問,
“你在這里挺受歡迎啊,入伍多久了?”
“兩年。”
蓋勒特目不斜視地跟在上尉。
“兩年。”
上尉輕笑一聲。
“真有你的。”
兩人一前一后地穿過麻瓜軍營,來到了海拔五百米左右的半山腰處,這里,麻瓜兵營里嘈雜的聲音已經若影若現,幾近消失。十幾只鳥在天空中盤旋飛翔,地面上留下了它們快速移動的影子
蓋勒特表情凝重,四面八方傳來了若有若無的窺探感和精神力場告訴他,這里不止一名巫師。
1913年,戰爭的陰云籠罩著整個巫師世界。各個派系,各個民族之間彼此傾軋。各方勢力都在展開著激烈的軍備競賽,作為世界最隱秘也最尖端力量的巫師,同樣也不能免俗。
兩人沿著山路,來到一出巨大的石拱門附近的時候,三個穿著麻布長袍,拿著彎鉤魔杖的人影出現。他們身上涂著斑斕的油彩,眼中毫無感情。這是三個非洲祭祀。
“干什么,禁地不要亂闖。”
其中一個非洲祭祀用冰冷的英語說道。
諾伯抽出一張羊皮質,笑瞇瞇地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