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萊亞吃痛,使勁地掰開法蒂爾的手掌,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
法蒂爾從夢魘中清醒了一點,他看清面前的人之后,松了口氣,瞳孔渙散,再度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陷入了昏睡。
阿格萊亞也沒有說話,給法蒂爾上完藥,她默默地給火堆添了點柴,抱著胳膊縮在了角落里。
她有種莫名的恐懼,她感覺父親剛剛清醒的一刻,看的并不是自己,他把自己當成了另一個人,不停地道歉。
想到母親,聯想起他多年不曾回家,阿格萊亞心里就像梗了根刺一般難受。她又有些恨恨地咬牙,心想等這家伙昏迷結束,綁也要把他綁回去,好好給母親道歉......
心里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勞累一整天的她迷迷糊糊地進入了睡夢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她從睡夢中驚醒,手腕有些灼痛,她擼起袖子一看,手上的紅色火焰標志亮得可怕。
她還聽到外面傳來一陣一陣的笑聲。
這笑聲令她悚然一驚,她想到自己朋友被變成動物的那可怕一晚,于是抓著魔杖站了起來,順著窗縫往外一看。
此刻,天半黑不黑,森林中積雪反射的微光讓整個世界都呈現出一種灰白的顏色。樹林之間,偶爾有火光閃過。那正是笑聲傳來的方向。
是白天看到的那群人么?
阿格萊亞心想,這些人家伙大晚上的跑來這里干什么?驚動了她倒還好,可萬一要驚動了龍群,麻煩可就大了。龍群可不會允許陌生人隨便闖入領地。
這么一想,她站了起來,緊著衣服鉆出屋子,走入外面的風雪之中。
果然,在前方星星點點的亮著很多火把,聲音大概離自己有一百來米的樣子。她擔心龍群被驚醒,于是趕緊提著魔杖趕了過去。
來到樹林間十米左右的位置后,她看見了一副驚人的畫面。
白天看到的那群村民穿著詭異且暴露的衣服,男性和女性穿著都差不多,站在雪地里。不停地發出愉悅的聲音,
他們圍成一個又一個的圈圈,舉著火把,圈圈的中間,發出一些奇怪的呻吟聲。
阿格萊亞不知道這些人在干嘛,但僅僅是看他們的打扮,就足以讓她面紅耳赤。她舉起魔杖,大聲問道:
“喂,你們在這里干嘛?”
人群轉頭,表情還是和白天的樣子沒有多少區別,一樣的自然,平靜,微笑。
但在這種環境下,那微笑已經完全變了味道,怎么看都是極度詭異。
“嘿,離這里遠一點,否則可能會有危險。”
阿格萊亞咬牙喊道:“聽見沒有,去其他地方。”
這時,白天給阿格萊亞藥物的獵人站了出來。他全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古怪的緊身吊帶衫,說道:“我們是來找你的。”
阿格萊亞:“找我干嘛?”
“你是我們的一份子啊。”
獵人說道:“我們的繁殖一夜當然要來找你。”
他指著身后的男性說道,“我們覺得你很漂亮,想和你分享他們的身體。”
阿格萊亞一時間有些懵逼,她覺得自己大概是沒睡醒,于是甩了甩頭:“哈......你說啥?”
“他們想和你分享自己的**,繁衍后代。”
獵人耐心地解釋了一遍,那口氣仿佛在探討明天是吃豬肉還是牛肉一樣平和。
阿格萊亞張大了嘴巴,她聽明白了對方的話,悚然一驚,猛地抽出魔杖,舉了起來,厲聲喝道:“你知不知道你他媽在說什么?我他媽為什么要和你們......”
阿格萊亞臉色由白轉青,光是轉述對方的話就讓她幾欲作嘔,她不明白為什么有人竟能面不改色的說出來。
“為什么不呢。”
那名獵人輕聲說道,“我們這里每件東西都是共享的,也包括我們每個人的**。”
“閉嘴!!”
阿格萊亞已經勃然大怒,“閉上你的臭嘴,你個神經病,變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