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吧,忍個幾年,說不定就解脫了。”
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心里想著諾伯怎么找杜蘭特找了那么久。
“你在這里等人么?”
酒保點破了霍法枯坐的原因。
“啊哈。”
“你不喝么?”
酒保指著霍法面前的威士忌。
“來酒吧一定要喝酒?”
霍法沒精打采地問。
“不是么?”
酒保用黝黑的嘴唇努了努周圍。
正好此刻有個男顧客沖進舞池,抱著一個脫衣舞女就開始狂吻。他大概是很有錢,雇了很多人在底下開香檳狂歡。舞女尖叫,但是她的聲音被淹沒在了香檳噴射的聲音中。
酒保:“看,那才是正常人。”
霍法有些不耐煩地取出幾張法郎紙幣,推了過去,想用錢堵住這個煩人家伙的嘴,不料他的手在半途便被酒保重重按下。
砰!
酒保按下霍法的手背,聲音低沉道:“別裝模作樣,你不是來喝酒的,對么?”
看著自己手背上那黑漆漆的手掌,霍法先是微微驚詫,隨后便咧嘴譏諷道:“怎么,你們酒吧連顧客的目的都要管么?”
一言不合,黑人臉上閃過一絲兇光,他把手伸到了柜臺下面,那里橫置著一臺老舊的傳呼機:“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察覺到對方的小動作,霍法根本懶得理會,他歪了歪腦袋,“杜蘭特給了你多少錢,你對他這么上心?”
酒保拿起傳呼器,看著霍法眨也不眨地說道:“進來一下,這里有個莫名其妙的家伙。”
他打算讓人把面前這家伙帶走,可說著說著,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年輕的家伙正用戲謔的表情看著自己。
再一扭頭,他卻發現自己不知為什么居然抓著一個酒瓶在當電話打。
如此反常和荒誕的一幕讓他觸電般地扔開酒瓶,把手伸向了墻壁上掛的獵槍那里。
而正當他準備抽槍威脅之際,就在這時,遠遠的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咆哮。
吼!!
伴隨著那聲咆哮,一個人影如同炮彈一樣,轟然從二樓砸了下來,他撞碎了欄桿,砰咚一聲砸在了那群****的舞池里,砸碎一堆酒瓶。
玻璃碎屑飛濺。
撲克牌和紙幣慢悠悠地從天空飄了下來。
酒吧里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搔首弄姿的舞女被嚇得縮在了鋼管后面,幾個看跳舞的人香檳從嘴角流下,打牌的抓著撲克呆愣愣地坐在原地。
安靜了大概有三秒。
那些端著盤子的女招待才反應過來,她們紛紛扔掉盤子,捂著腦袋尖叫起來。
高亢的尖叫如同點燃混亂的導火索。
酒吧只用了一秒鐘便陷入了徹底的混亂。
酒保猛地抄起獵槍,霍法猛地站起身,一拳砸在黑人酒保的鼻子上。
可憐的酒保保險還沒拉開,就被這一拳砸倒在地,鼻血噴涌的暈死過去。
隨后霍法沖到了那一團亂局的中心。
只見剛剛離開的諾伯此刻正四仰八叉的倒在一堆碎木板的中間,左臂扭成了一個怪異的弧度,嘴角咳血。
在他胸口,印刻五道巨大的傷口,如同被猛獸劃傷了一般。
霍法大驚,蹲了下來。
“喂,老家伙,你怎么了?”
“咳咳.....沒事......”
諾伯眼睛斜看著霍法,掙扎地從地上把自己撐了起來。
“杜蘭特那家伙,是個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