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腦中翻騰著一些斑駁陸離的夢境,讓他睡得也是極其不安穩,睡夢中,他總是不自覺地會夢到過去的一些記憶片段,好的壞的......
第二天一早,雷雨停歇,霍法頭發亂糟糟地頂著個黑眼圈就起床了。他看著空蕩蕩的箱子,唉聲嘆氣。
洗漱完畢,走出屋子,來到塞納河畔,諾伯正戴著個墨鏡看著報紙,坐在路口的木椅上等他了。
霍法走到他邊上,沒精打采地打了聲招呼。
“早,收拾好了么?”
“好了。”
諾伯把報紙一合:“我打算帶你去雅溫得,去了那里,不可能有人找到......等等,你咋了,一副快要死的模樣?”
“遭賊了。”
霍法黑著臉說。
“一點財產全被偷完了。”
“遭賊?”
諾伯驚了個呆。
“什么江湖大盜能把你東西偷了,你不是個精神和感知至上的巫師么?”
“行了,別說了。”
霍法勉強打起精神,“雅溫得,那是什么地方?”
“非洲。那里有一個部落武裝組織愿意花高價購買我們的武器。我們得在五號之前把東西送過去。”
“今天幾號?”
霍法隨口問道。
“九月一日。”諾伯說道,“你這家伙怎么連時間都記不住。”
九月一日,霍法一愣。
如果是往年,這時候他應該坐上了前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車才是。
回憶讓他稍微有些惆悵,他甩甩頭,將那絲念頭扔出腦海。
“走吧,走吧。趕緊離開這里。”
他平靜說道:“這地方和我犯沖,太晦氣。”
......
......
一路無話,二人來到了位于塞納-馬恩省的北岸的港口,打算從這里一路出海。
到這里之后,霍法發現整個港口擠滿了人,人群比肩接踵,他們背著大包小包,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迷茫和恐懼。那些都是被收容的猶太人,他們即將從法國被轉移到德國。
碼頭上停泊著數臺運輸船,無數身穿黑色皮大衣的士兵持槍站在碼頭附近。那些猶太人一個個排著隊,在士兵的監管下登上運輸船,等待他們的命運無一例外都是被送進集中營,然后死亡。
“這些人會遭報應的。”
諾伯嘆道。
“報應......誰來?”
霍法嘴角扯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諾伯附耳警告:“那也不是你,別多事,上了船我們就離開。”
兩人正打算離開,霍法的腳尖卻碰到了一支玻璃管,他下意識的垂頭一看,原來是一根老式的注射器,上面還殘留著一些細微的魔力波動。
出于好奇,他彎腰將那根注射器拾起,用鼻子聞了一下。
常年的魔法教育和煉金學精通立刻告訴了他針管里曾裝的物質。
“強效魔力恢復藥劑,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他喃喃道。
諾伯問道:“什么?”
霍法眼睛飄向了遠處,仔細一看,地上還不止一根,而是每隔幾步就散落著幾支廢棄的玻璃管。
順著玻璃管走了一路,他居然發現河邊有幾個穿著黑袍的德國巫師,他們正挨個挨個的給那些衣衫襤褸的猶太麻瓜脖子上打針。每打一個,才放行一個。
地上有幾個大箱子,里面堆滿了未拆封的魔力恢復藥劑。
這反常的舉動令霍法咂舌。
這些**巫師在干什么?為什么要給麻瓜注射魔力恢復藥劑,麻瓜體內沒有魔力,這玩意注射進去一點用都沒有。
諾伯跟過來也看見了,他低聲驚呼:“錢多的燒的慌么?”
話音未落,他便閉嘴,拉著霍法匆匆離開了那群行為怪異的德國巫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