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法:“必然是一場噩夢。”
“如果是噩夢,可我并沒有見到什么蟲子,也沒經歷過什么特別可怕的事情。從昨天到現在,一切都很平靜。”
平靜么...霍法看向奧爾多,只見他捂著臉,臉色蒼白,和平常的暴躁易怒的樣子大相徑庭。
“喂,奧爾多,是不是有什么可怕的事還沒有發生,在這個房子里?”
奧爾多一個激靈,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猛地站了起來。于此同時,門外響起一聲劇烈的脆響。
砰!!
大門被猛的踹開。
此前離開屋子的女人去而復返,只不過她身邊多了一個男人,那那人穿著一件看不清顏色的破汗衫,從那粗糙的質感來看,他應該是某個工廠的工人。
他提著酒瓶站在門口,滿臉絡腮胡子,臉上有兩片坨紅。強烈的陽光在他身后,令他看起來甚是高大。
桌子邊的奧爾多顫抖起來。
醉漢醉醺醺的問道:“奧爾多呢,那個小混賬在哪兒!?”
“伯克利,滾開,我...我已經和你斷絕來往了!”女人站在他身邊,死死的抓著他的胳膊。
“閉嘴,臭婆娘!”
醉漢一胳膊把女人擊倒在地:“你還想護著他,我,嗝,我丟了一個手表,奧爾多,是不是你把它偷掉了?”
他搖搖晃晃的往屋子里走來,“臭小子,我問你話,你是不是把我的手表偷去賣錢了?”
屋內三人目光卻集中在了奧爾多身上,在霍法為他們解釋完夢境理論之后,他們都知道,眼前這一切不是真實的,而是這個叫奧爾多男人的噩夢。
“你啞巴了!?”醉漢站在奧爾多身邊,唾沫星子橫飛,他伸手向奧爾多衣領抓去:“快,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我從沒拿過你東西,都是你,自己賭博輸掉的。”奧爾多牙齒打顫,艱難的說。
“撒謊!”
醉漢咆哮著把酒瓶扔到一邊,“你在嘲笑我技不如人么,我告訴你,這兩天,我可一直都在贏!”
他高高抬起右手,一拳砸了下去。那拳頭離奧爾多鼻子只有一厘米的時候,他被猛的推開,中年女人攔在他面前:“奧爾多,快...快走,離開這里。”
奧爾多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后退兩步。
醉漢:“都是你慣的,你看他,現在像什么,都已經會做賊了!”
“夠了,伯克利,你的手表是我拿走的!”
女人尖叫道:“你輸掉了那么多東西,總得留下來點什么,手表我已經賣了,要找你去舊貨市場找吧!”
醉漢氣的渾身顫抖起來,“好啊,好啊,好啊,你拿我的東西,買這些食物,來招待這些一文不值的陌生人!”
他一巴掌重重的摜在女人臉上,將她打出一米多遠,撞在墻上。
霍法眼皮抽搐了一下,克洛伊猛的捂著嘴巴,驚恐的瞪大眼睛。安克爾貼著墻準備往外開溜。奧爾多縮在墻角,一動都不敢動。
“我在家的時候,你每天只給我吃腌黃瓜!”
醉漢拾起酒瓶,一酒瓶砸在女人頭上。
“隔壁的多爾科和你滾床單之后,你他媽還給他做三明治!!”
女人抵抗尖叫,武力逐漸升級,酒瓶砸碎又換成了桌上的陶鍋,陶鍋碎掉后又變成了廚房的菜刀。沒一會兒,中年女人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克洛伊顫抖的站起身,想要上前阻止。霍法拉住了她:“這些都不是真的,快跟我離開這里。”
醉漢放開女人,搖搖晃晃獰笑著向奧爾多走去。走著走著,體型越來越大,由一米七五漲到兩米,又漲到三米,再有三米漲到四米,他撐破了衣服,頂破了天花板。
奧爾多哆哆嗦嗦的抽出魔杖,他平舉魔杖,想要釋放法術,卻連咒語都念不出來。
“奧爾多。”霍法提醒他,“別胡思亂想。”
他的話沒什么用,男人越來越大,肌肉甚至都撐破了皮膚。他輕輕一勾就把桌子給掀飛出去。安克爾試圖從男人身旁溜走,卻被他羅馬柱一般的手臂直接砸了回來。
他倒地吐血怒吼:“奧爾多,你在干什么,別亂想,先讓我們離開這里!!”
“你的存在毫無價值,你的生命毫無意義!”
巨人醉漢咆哮著,無數巨蟲從他嘴巴里涌了出來。他變得越來越猙獰,越來越怪誕。
霍法想要砸窗帶著克洛伊逃生,可這間屋子也變得極為堅固,玻璃竟然泛起了花崗巖的色澤,一切都不再以常理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