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曼斯臉上的狂熱逐漸變冷,他泛紅的眼睛重新變回了毫無溫度的藍色。
“不說。”
他看著奧爾多。
奧爾多擠出一個異常難看的微笑。
噩夢曼斯抽出手槍,三步兩步跨到修女珊妮莎面前,對準修女的腦袋,扣動扳機。槍聲回蕩,人群尖叫,修女應聲倒地。
奧爾多死死的抓住克洛伊的肩膀,不讓她做出任何動作。
“說不說?”穆勒.曼斯喝問。
“我不知道,”克洛伊哭喊,“我從未看見過那種東西!?”
“撒謊!這些人關你這么久,我不信他們一點都沒有開發你的能力!”
“夠了!”
遠處傳來一聲怒喝,滿臉是血的神父奮力掙扎著站了出來:“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力量至高無上,我們和她生活,只是在一起生活。并不想玩弄時間。”
“這樣啊,那你們可有夠蠢的。”
說完,他將手槍頂在了神父的頭上。
“既然力量對你們而言沒有那么至高無上,那你們就為這種弱者的信條付出代價。”
克洛伊還沒來及的喊出一個不字,槍聲響起,鮮血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精確的落在她臉上,她的眼睛便被鮮血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全都殺么?”
有人這么問道。
曼斯說道:“他們都是帝國的對手。施予對手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一個不留。”
綠色的光芒連續閃爍。
克洛伊恢復視線的時候,修道院里的人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這正是她遇到黛爾菲娜之后,所發生的慘劇。當時她沒有直接目睹,如今夢境居然將它重新在自己眼前演繹了一遍。
“需要我把她帶到車上去么?”
奧爾多恭敬的問噩夢曼斯。
噩夢曼斯不疑有他,“把她帶去營地,明天返回柏林。”
“如您所愿。”
奧爾多拉著如行尸走肉般的克洛伊,一路往修道院外走去。
來到人煙稀少的塞納河畔之后,克洛伊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奧爾多在她身邊拍著她的后背,“都結束了,待會兒我找條船、帶你離開這里。”
“都是我的錯。”
她抹著眼淚哽咽道。
“你怎么會這么想,我殺過幾百個人都沒想過什么對錯,這是工作,僅此而已。”
“如果不是我,他們怎么會死。”
“即便沒有你,曼斯那樣的野心家也不會停止步伐,你怪自己是何苦呢?再說,事情已經發生過了,為發生過的事流淚,沒有意義。”
“那你會怎么做?”
“我會殺掉曼斯,如果我是你。”
“我不能殺人。”克洛伊搖搖頭:“這是上帝對我的要求。”
“我雖然不信上帝,但我知道,上帝一定不僅僅只有善良,善良不是利劍,戰勝不了魔鬼.....咳咳.....咳咳......”
他突然咳嗽了起來,這次持續的時間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