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到高處,大聲的喊著克洛伊的名字,不過,并沒有任何人回答。也沒有看到任何生靈。空曠的城鎮之上,月光寒碧。
蓋瑞抽出魔杖,走到火堆的燃燼邊,借著熒光咒看著地上的腳印,抬頭對霍法說道:“是伯恩茅斯的人帶走了她。”
“人,你在逗我,這分明是野獸的腳印。”
“是,的確。”瑞恩又搖搖頭:“這里面情況很復雜,我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和你解釋,總之,你先跟我來伯恩茅斯。”
他收起魔杖,跑開了幾步,“你來不來?”
霍法咬牙看了看修女消失的地方,收起了無謂的自責,跟在了瑞恩身后。
瑞恩對肩膀上的貓頭鷹說道:“茉莉,你帶路。”貓頭鷹鳴叫了一聲,張開翅膀撲棱棱的向遠處飛去。瑞恩跟在貓頭鷹身后,霍法則跟在他身后。
瑞恩可能是看出來霍法心情不佳,沒有再去煩他,二人就這樣一直趕路,從夜晚至黎明,從黎明直至中午。
明晃晃的陽光下,他們來到了一處城市的外沿,這里看起來和其他地方一樣,空蕩蕩的,除了破建筑外,沒有一個人,也沒有絲毫特殊之處。
不過,瑞恩解開腰間的一個綠色藥劑瓶,順著空氣往下一倒。
面前的場景就像照片被某種酸液腐蝕的照片一樣,消融出一個足以讓一人通過的破口,里面則是另一番天地。
瑞恩收起瓶子,用魔杖在身上點了一下,他幻身消失在空氣中,看不見的瑞恩說道:“你最好也隱身,別讓這個城市的人看見你。”
霍法依言進入了幻身狀態。
兩個透明人進入豁口之后,身后的空間迅速的生長恢復,豁口消失不見。
他們站在城市中一處大樓的樓頂,樓頂刺眼的陽光,撲棱棱的飛過幾只覓食的烏鴉。俯瞰街道上,霍法看見了一些來往的行人,人煙十分稀少。
“伯恩茅斯?”
“是的。”看不見的瑞恩吹了個口哨,天空那只貓頭鷹落在了屋頂的晾衣架上,瑞恩拉開屋頂的一扇門:“走,我帶你看看這座城。”
二人從屋頂來到街道,這座城市和平日里見到的那些普通麻瓜城市并沒有區別。商業街,住宅樓,還有一些服務行業。
但街道上非常冷清,只有一些巡邏的士兵還有一些搖搖晃晃的醉漢。
他們乍一看和平常的麻瓜城市并沒有什么區別,但霍法卻從他們蒼白的臉龐和克制的舉止上察覺到一絲不妥,那些士兵每個人都戴著厚厚的手套,仿佛在極力避免身體上的觸碰。
“你覺得這個城市怎么樣?”瑞恩問道。
“人很少,非常少。”霍法皺眉。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瑞恩嘆了口氣:“你一個月前剛來這里的時候,這兒人還是很多的。”
“他們怎么了?”
霍法指著街角,那里,有幾個穿著厚厚皮質外套的英國士兵,他們抬著一個擔架,匆匆的走過,擔架上罩著黑布,看不見下面罩的是什么。
“穿成這樣,這里有什么疾病,還是有什么戰爭。”
“都有。”瑞恩簡短的說。
“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