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的尖叫聲從遠處傳來,那是受驚男人的尖叫。
霍法面色平淡無奇。他穿著一身男招待的酒紅色西裝,推著一輛銀色的餐車、一邊走一邊禮貌的向酒店里的客人問候。
此刻,他正某處蜂蜜色的大理石走廊中,這是一家奢華非常的酒店。近旁是充滿水晶吊燈和裝飾有7種不同大理石LesAmbassadeurs餐廳,墻壁上掛滿了17和18世紀掛毯,吊燈,鍍金和織錦家具。
霍法和瑞恩馬不停蹄的在城內搜尋著這場瘟疫的源頭,卻一直無果。雖然他們也抓到了幾只吸血鬼,但都是一些低級的血奴,對上層的事情一無所知。
隨著時間的流逝,伯恩茅斯城內的治安變得愈發混亂起來。
每天早上,街道上都會出現好幾具尸體,那些衣衫襤褸的尸體面帶滿足的笑容,僵硬停止的躺在城市的各個角落。
而那些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士兵則徹底淪為了清道夫一般的存在。白天,他們帶著絕望的神色,清理街道上的尸體,夜晚,他們緊緊關閉著房門,祈禱著厄運不要降臨在自己頭上。
幸存的市民甚至在城市的效外挖起了大坑,將那些無人認領的尸體扔進坑底,數量多的可怕。
最終,他們放棄了城市邊緣的平民區域,轉而潛入伯恩茅斯最上流的社區,希望能在此地,找到一些線索。
待到走到走廊盡頭,瑞恩托著一個沉重的銀質托盤,從另一個房間里鉆了出來。那房間的主人還掏出十便士的小費,塞在他胸口,瑞恩點頭哈腰的致謝,幫他關上了門。
兩人一同向前,瑞恩一邊走一邊走低聲抱怨:“為什么我一定要打扮成這樣,直接假扮成住客不行么?”
“客人不能隨便在酒店里到處亂晃,對我們搜尋目標來說十分不利。很容易就會被看出破綻。”
“梅林胡子,我可是霍格沃茨最優秀的學生之一,你卻讓我來給麻瓜端盤子。”
“等你畢業了,去魔法部和古靈閣實習的時候,不見得會比現在風光。”
瑞恩頭頂出現一排黑線,好一會兒,他憋屈的回敬:“你扮演這種角色還真是專業,難不成失蹤的這一年你跑去酒店做男招待了?”
“你要是不啰嗦,我會很感激。”
“拉文克勞的人真的怪,等等,你是不是抓到一只高階吸血鬼了?”
“不確定,也許又是一只低級血奴,具體得審訊完才清楚。”
“這次我來,”瑞恩信誓旦旦的說:“保證她連祖上三代的秘密都說出來。”
霍法高看了他一眼。
他們走進酒店的電梯,按下開關。
電梯從頂樓向下降去,待到電梯行進到中間的時候,霍法按住電梯墻壁,電梯轉動的齒輪在變形術的作用被卡死,電梯停在了樓層中一處密閉的角落。這個年代沒有監控,但他還是仔細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隱患后,他拉開了餐車上的白布。
只見那那銀色的餐車內,關押著一個膚色蒼白的金發美人,她穿著V字低胸露背裝,紫色,蜷縮著修長的大腿,雙腳被綁,雙手也被綁在胸前,嘴巴上還貼著封帶。她動彈不得的卡在狹小的餐車里,眼睛邊的煙熏妝被眼淚弄花。
正是霍法從之前房間綁架出來的女人。
白色的服務員手套在手掌上變形成黑色的金屬魔力手套。霍法看了看時間,對瑞恩說:“在其他人發現之前,我們大概有十分鐘。”
“這就是你追蹤到的目標?”
瑞恩面露為難之色。
“怎么了?”
“我以為你追蹤到的是個更高級別的男性吸血鬼。”
“盤問完她,我們就有線索了。”
他一把撕開了女人嘴邊的封條。女人露出兩顆鋒利的犬齒,沖兩人嘶吼嗚咽起來,
“別兇,沒用,問完話我們就放你走。”霍法對瑞恩說道:“來,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