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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伊感覺非常害怕,自從她和霍法分開,已有三天。不過,這三天以來,她沒有吃過半點苦頭,甚至被錦衣玉食的照料著。
一群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女剝下了她身上的黑白修道袍,給她換上了一身鮮紅色的的長袍,那流蘇的質感讓她覺得自己什么都沒穿。
同時,那些少女每天都會為她送來各種精致的水果和肉食。她絲毫不敢碰那些還沾著鮮血的肉,她根本不確定那是從什么生物身上取下來的,只敢吃一點水果。
她嘗試著去和那些照顧自己的少女交流,想試試看能不能遇見一個好心人幫自己離開這里。
可那些照料她的少女仿佛沒有靈魂一般,無論她問她們任何東西,她們除了甜美且一層不變的微笑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回應。
漸漸的,克洛伊覺得這些少女并不是活人,只是一些被魔法驅使的傀儡。
恐懼與日倍增,她不確定霍法去了哪里,那個把自己拋棄的家伙是死是活。
甚至不確定他究竟會不會回來找自己。
應該會的,她在心里嘗試著說服自己。
可又一個念頭如同惡魔一樣否定著她的想法。
如果他還活著,應該早就找過來了。以他的能力,應該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為什么會拖這么久,難道是他厭倦了這趟旅途,選擇放棄了么?
時間在擔憂和不安中緩慢流失。
第三天,她所在的大門按時被推開,不過這一次,進來的卻并不是平日看到的那些木偶一般的侍女,而是一個身穿華貴綠袍的老男人。
他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頭頂沒有多少毛。一只手托著一個雕滿花紋的純金餐盤,上門堆滿了繽紛食物,另一只手則收攏在袖子里,看起來很是畸形。
“哦,嗨,最近休息的怎樣?”
老男人在克洛伊身邊坐了下來,將托盤放在了克洛伊身邊,她瞥了一眼那個盤子,里面只有水果,她稍稍松了口氣。來這里幾天,她已經差不多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東西給抓住的了。不是德國巫師,而是英國血族。
“你來做什么?”她問道,語氣還算平穩。是禍躲不過,她已看清這一點。
“幫你送點吃的,順便想讓勒梅小姐幫點忙。”綠袍老男人說道,他笑瞇瞇的,語氣溫和中帶著一點沙啞,顯得很磁性。
但克洛伊打了個寒顫,往旁邊縮了縮,這個男人笑的時候,會露出大面積的鮮紅牙齦,讓注視他的人心生畏懼。
“別害怕,我對你沒有惡意。”
老頭如同家常閑聊一般說道:“我聽人說,你身上有一股獨特的力量,只要給你足夠的魔力,你就可以在看到不同時間上發生的事,對么?”
“是曼斯那家伙告訴你的?”
克洛伊反問。
“沒有,”綠衣老頭笑了笑,“我犯不著去問他,是魔法部的人告訴我的,別小看我的能量哦,我連你是誰的直系親屬都知道呢。”
說完,綠袍老頭從胸口取出一根細細的玻璃針管,擺在桌子上。那針管中流動的液體克洛伊很熟悉,那是魔力恢復藥劑。
綠袍老頭清了清嗓子:“咳咳,我一直想要確保今晚萬無一失,卻總是心神不寧,覺得有人會來破壞我的重生之夜。”
他把針管往前一推,溫和的詢問道:“我想讓你看看,誰可能會來破壞我的計劃,你可以幫幫我么?”
“你當我的吉普賽的占卜師啊。”
從針管上收回眼睛,克洛伊自嘲的說道:“我真有你說的那么神,現在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地步,成為你的階下囚。”
“那是你太大意了,如果一匹馬不受控制,那一定不是它不夠強壯,而是駕馭它的騎手不行,有我在,我會幫助你掌握這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