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其中一個倒在地上的男人問道,他抬起頭。
正是曼斯.穆勒,他穿著低階軍士的衣服,容貌比現在要年輕不少,只是那張尚為稚嫩的臉上寫滿了絕望,“讓我們知道這世界毫無意義,對你而言有什么好處?”
“知曉毫無意義,或屈服于無意義,或奮力尋找屬于自己的意義,我還不想屈服。”
他從口袋中抽出魔杖,那黑色的長老魔杖中噴吐出一道綠色璀璨的光芒,光芒在空中分化為七只透明手臂,每一只手臂都按住了他們其中一人的腦袋,一握一抽,一個個透明的光點從他們的七竅中溢出,飛進了長老魔杖之中,“從現在開始,沒人可以殺死你們,去吧,找到唯一的永恒之物,讓我看看你們最終的答案。”
煙霧繚繞著消失了,霍法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如果不出意外,這應該是曼斯的記憶。這么說來,這個麻瓜倒和自己經歷有些相似。同樣經歷過格林德沃的摧殘和折磨,也同樣擁有自己篤信的東西,只是他們相信的東西并不一樣。
一直跟著霍法的女吸血鬼也看到了眼前的畫面,她跳下一直攀附的灰白管道,走到霍法身邊,“這是什么?”她好奇的問。
“你干嘛總是跟著我?”
霍法反問。
“你是去為我族人報仇的么,如果你不是兇手,肯定知道兇手的身份,對么?”
霍法搖了搖頭,復又緩緩點頭,“我的確知道。”
“那帶上我,我和你一起。”女吸血鬼立刻說道。
霍法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只是順著管道向前走去。每往上一層,他都能看到一些雜七雜八的幻象。這些幻象非常古怪,有的是曼斯的,有的卻是克洛伊的,他甚至還看到了曾經在噩夢世界中,克洛伊噩夢的教堂和神父,就好像某種古怪的融合正在這個炮樓里發生。
他越發的不安了。
穿過最后一層幻境,他來到了沙恩霍斯特戰艦的最頂層,一片黑暗中,他終于看到闊別許久的修女。
這是一個類似手術室的地方,周圍掛滿了稀奇古怪的手術用具,而她坐在房間中央一個鐵制的椅子上,雙腳被換裝的鐵鐐固定,雙臂呈十字張開,低垂著腦袋。手臂上帶著很多很多被導管連接著,鮮血從手臂流進導管,再從導管延伸進未知的黑暗。那正是他聞到的鮮血氣味的來源。
霍法快步流星的來到克洛伊面前,半跪坐下來,拍了拍修女的臉頰。
“嘿,你怎么樣?”
沒有反應,且入手冰冷。
他心臟停跳了一拍。
“我想的那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霍法這樣告訴自己,隨后才用手掌摸了摸修女的脖子,還有脈搏。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松了口氣。
“喂,醒醒,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他按住克洛伊的肩膀使勁搖晃了一下。
這一次他用了點力,克洛伊慢悠悠的醒了過來,抬起眼皮,不過瞳孔卻很渙散。那是失血過多導致的失明癥,
“是你么霍法?”她這么問,用耳朵側向他。
“是我。”
霍法聲音有些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