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站在酒店的窗邊,眺望著窗外的尼羅河。
河水清亮,靜靜流淌。
在他身后,安室透正整理著從酒店侍應生那里取到的行李,將里面的槍械逐一拿出來檢查放回,確保后續使用時候不會出現問題。
然而,在他檢查的時候,偶爾的視線卻是落在窗邊的赤井秀一身上。
他此行的目的,除了協助黑麥威士忌打擊朗姆之外,還有確定他與fbi間的聯系。
fbi把赤井秀一的情報保護得很好,以島國公安的能力,一時半會兒只能得出個朱蒂男友疑似諸星大的結論。
而這所謂的疑似,顯然是不可能讓安室透得到切實的證據,用來在組織面前揭穿赤井秀一的真實身份。
至于聯合島國公安栽贓赤井秀一這個行動被上層領導給否決了,他們不愿意也不可能冒著開罪美國的風險去對付可能是fbi搜查官的人。
這些官僚算了一筆賬,栽贓成功,不僅沒有收獲,萬一諸星大搜查官的身份屬實,再泄露出去
雖說這種情況fbi也不可能冒著引發外交糾紛的名義質詢什么但美國人的作風,隨便找個理由都能教訓你。
官僚這種東西,行事的邏輯和正常人不一樣,正常人想著有功,官僚想著無過。
島國經濟從失去的十年到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真想發展哪有發展不起來的道理,只不過對于上層來說,反正失去這么多年沒啥問題,社會也還穩定,那就不改了唄。
在這種思想下,島國公安那邊的領導否定栽贓計劃,理所當然。
確定完槍械無誤之后,安室透選出一把方便攜帶的插進腰間,將其他的依舊
裝在行李箱中塞進床下,隨后站起身來,對赤井秀一邀請道“要出去吃個晚飯嗎”
赤井秀一雖說是在欣賞窗外景色,順便俯瞰城市交通情況,但視線之中,還透過玻璃窗的反射,觀察著身后金發男人的動作
先前波本那數次監視意味的窺視,都被他看在眼里。
發覺這一點后,他心緒一沉,把握住了波本此行的真相是來監視他的行動。
此時此刻,赤井秀一平淡的表情下面,掩藏著憂慮,他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美國帶領fbi的行為太過出格,導致哪里露了破綻。
“不了,還是讓侍應生送到這里來吧。”
赤井秀一抑制住心里的猜測,轉過身來在自己的那張床上坐下,拿起床頭的電話撥通了前臺的號碼。
他們兩個住的是同一間客房。
這倒不是組織舍不得給他們兩個人足夠的行動資金,而是經過多方面的考量,兩人同住比較合理。
一是安室透為了方便觀察赤井秀一的行動,私底下申請不需要給他額外準備房間。
二是身處異國,又在朗姆的大本營,兩人共居一室也方便照應,免得到時候落了個隔壁被人突襲而不自知的下場。
他們現在的身份,可沒有讓貝爾摩德放下手中事情專門為他們易容的資本,而白蘭地又不愿意在這時候暴露自己也會易容的事實。
以朗姆的身份,調查到組織里這兩位后起之秀,實在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這開羅又是他經營數年的分部所在,事實上,在他們二人下飛機走出機場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人將他們抵達的消息送到了朗姆的手中。
過了一陣。
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