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程度而言,安室透的此次行動并沒有取得什么有價值的結果。
蘇格蘭本人的信息,松田陣平的相關情報,這些驅使著他采取行動的最原本動力,都沒有絲毫的痕跡。
唯一算是有價值的線索,也只有被蘇格蘭殺死的那幾個目標。
假定這些目標都是蘇格蘭親自出手,或許就能從當時桉發現場的情況反推出兇手的身份。
思路客
凡是走過,必留痕跡。
即便這些只是蘇格蘭派遣手下執行,也能以此抓住他的線索。
安室透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著后續的行動方略。
這時候,他的電話屏幕亮起。
“什么事。”他接起電話,沉聲詢問道。
“波本,蘇格蘭那里,是你做的吧。”電話那頭是白蘭地的聲音。
這
安室透將手機屏幕拿遠,看了眼上面的時間,不多不少,正巧過去八分鐘時間。
居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收到消息并且推斷出他的身份,是他什么環節出現了疏漏嗎
雖說他并不擔心自己行為被發現會產生什么后果,但出行之前還是做了些許的偽裝,至少那頭金發和偏黑的皮膚被掩蓋了起來。
當然,這種程度的變裝在熟識的人眼中并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
安室的表情難看一瞬,不過轉眼間就變得毫無波動。
“是,因為蘇格蘭一直沒有讓我去執行任務,所以我懷疑他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他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理由說出。
“這樣嗎”
說完理由以后,他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原來如此”口吻的回復,隨后便是一句“下次注意點,動靜不要這么大。”
聽到這里,安室透心下一定,明白這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果然白蘭地對他調查蘇格蘭的行為是持默許態度的,也就是說在組織里,蘇格蘭是屬于制衡白蘭地的那一方。
如此一來,必要的時候,或許可以從這中間去謀劃一些事情,將組織分而化之。
這位公安警察思索的同時,回答道“清楚了。”
電話掛斷。
安室透將手機隨手丟到副駕駛的座椅上,然后從懷里掏出一部新的手機,開車之余另一只手的手指飛快舞動,一封郵件便傳遞了出去。
另一邊。
風見裕也和清本正隆對坐在一張小的方形桌旁,方形桌的中央是烤肉用的網格,上面的小牛排在炭火的炙烤下滋滋地冒出油光。
“前輩”看著對面取代自己成為降谷零的聯絡人的前輩,風見裕也欲言又止。
“不用說了。”清本正隆將網格上的烤肉翻了個面,頭也不抬地打斷了風見的話,“當成為公安的那天,就必須抱有與黑暗同行的覺悟。”
“可是”
風見并不愿意屈從于沉重的現實,在他眼中,警察這個職業就該是為其他人噼開黑夜的存在。
“啊,沒有什么可是的,公安警察和刑事警察,從一開始就不是同一種東西。”
清本正隆將烤好的牛肉沾了點鹽塞進了嘴里,搶先一步打斷了風見的爭辯,說道,“你不吃嗎,不吃的話我就都吃完了。”
“不是,這種時候,哪還有心情吃得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