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商場的襲擊,背后的策劃者毫無疑問是一位大人物。
這個大人物能夠壓制住島國公安內部的其余派系,瞞過島國勉強算是嚴格的禁槍措施,將成規模的武裝人員投放到繁華的市中心。
“這樣的人,應該不會選擇接受證人保護計劃吧”
赤井秀一看了眼狙擊槍準鏡中那位精神健爍,身穿藍灰和服的白發老人,沉聲對電話另一邊的人詢問道。
“他的身份,是不可能接受我們的保護,所以秀一,不用顧忌,放手去做吧。”電話那頭是詹姆斯的聲音。
“好的。”
赤井秀一掛斷了電話,手指扣上扳機。
從接到琴酒的指令,到他來到這里執行任務不過半個小時,在那份指令書中,包括目標的行程,推薦的狙擊地點,具體的狙擊時間都有詳細的要求。
這份情報的精細,讓看到內容的fbi驚嘆不已。
要知道這個目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實權人物,隱身于島國幕后的古老貴族,安全保障絕對是最高的規格。
沒想到這樣的人,居然都被組織的情報人員摸得一清二楚,甚至連什么地方適合刺殺都分析了出來。
赤井秀一看了下時間,現在距離要求的射擊時間還差了幾分鐘,于是他繼續蹲伏在原地,等待時間的流逝。
在這期間,有客人前來拜訪。
比起其間主人,這位客人年紀輕輕,發色烏黑濃密,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一身西裝筆挺,滿是年輕企業家的自信。
“三澤啊。”老人背對著前來的年輕人,慢條斯理地問道,“是什么讓你有了勇氣,見了我居然不跪拜”
“跪拜以前的我不知道真正的強者是什么模樣,所以屈服你這偽善的小人,現在我已經有了真正要追隨的對象,再看你時,你也不過一介蛆蟲罷了。”
被稱作三澤的年輕人冷著臉,絲毫不顧周圍隱藏著的私人保鏢,說出了這句在旁人聽來大逆不道的話。
那老人沒有生氣,反而拍著大腿大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你的倚仗,就是那個在晚上還要戴著面具才敢出來的跳梁小丑嗎”
“他能活躍一時,只不過是我懶得關注罷了,只要我隨便一句話,就會有無數人愿意代我去處理掉他。”
“是嗎”
年輕人并沒有駁斥,只是平澹地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一摞文件以及印泥。
“哦”老人側過身來看著他的動作,頗有幾分好奇,“拒絕了我好意的你,現在又是想做什么呢”
他戴上放在一旁的眼鏡,掃了眼攤在地上的文件。
“抱歉,是我的疏忽。”
三澤按住文件,向后挪動的一段距離,說道“根據那位大人的建議,我需要距離這么遠才能保證這身衣服不被弄臟。”
他說這話時只是平鋪直敘,外加離了些距離,所以老人并沒有聽清,他略微皺眉開口疑問“什”
話還未說完,槍聲鳴響。
一發子彈遠道而來,大威力的狙擊步槍直接掀開了目標的顱骨,鮮血噴了一地。
這突然的變故,隱藏在附近的保鏢下意識就要行動,但他們身側的,并不只有同伴,槍聲接連炸響,那些想著履行保護雇主職責的保鏢紛紛倒地。
在不斷的槍聲中,三澤拿著文件走到老者血泊中的尸體面前,拿出白凈的手帕擦了擦他垂落在地上沾著血跡的手,將還有余溫的手指按上印泥,逐一在文件上留下鮮紅的指印。
最后,他將文件收好,退回屋中。
塵埃落定,四周歸于寂靜。
有人來將這具曾經顯赫的老人拖走,隨后又有幾個保鏢模樣的人托著盒子進來。
“我已經準備好了,請動手吧。”三澤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