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氣對安室透來說不是問題,他比起窒息,他更擔心的是黑麥威士忌扭斷他的頸椎。
掙扎,反抗,兩人在地上翻滾,鉗制方力氣不斷,愈演愈烈,掙扎者扭動身體,磨蹭著往對方懷里沖撞。
翻滾之中,安室透視線一瞥,看到樓梯終點的轉角,那里有塊凹進去空間,剛才黑麥威士忌在路上留下血跡和腳印,最后躲藏在那個下樓死角的空間。
這家伙根本沒想著逃跑,他篤定我覺得他會不顧一切逃離這里,反而借此設下陷阱想把我殺掉
想通內情的安室透又氣又怒,這自負的家伙,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
帶傷還想著解決掉他,開什么玩笑。
論體力,身帶槍傷的赤井秀一肯定不是安室透的對手,沒過多久,兩人的地面相持已經被后者占據主導。
雖說脖頸處的絞索沒有松開,但安室透已經能調整身形,讓赤井秀一受槍傷的左臂壓在地上接受兩人體重的摩擦。
一時的劇痛能夠用意志壓制,但長久的疼痛哪怕神經堅如鋼鐵,身體也會不自覺松軟。
“喝”
沒過多久,安室透的右手解脫束縛,至此宣告他的右半身已經獲得自由。
取得自由之后,他抬手拉扯黑麥威士忌絞住自己脖子的右臂,同時繼續迫使他受傷的左臂緊貼地面。
粗糙的砂石在創口處來回摩擦,迅速消耗赤井秀一所剩不多的體力。
很快,安室透能感覺到,喉嚨處的緊箍感有所減輕,黑麥威士忌已經沒了力氣,到此,他大喜過望,反擊立刻開始,稍一用力,他便從赤井秀一懷中掙脫出來,一個翻身便站起身看向仍舊躺在地上的赤井秀一。
經過剛才的搏斗,赤井秀一臨時止血的傷口再度崩開,鮮血染紅了他整條衣袖,并且在地上留下宛如數條蟒蛇爬行的凌亂擦痕。
不對
這一看,安室透才知道自己逃脫束縛并非對方力氣不足,而是需要用最后的力量去做另外的事情,比如剛才撞擊中飛出去的沖鋒槍
“怎么可能讓你得逞”
才站起的安室透再度撲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赤井秀一的小腿,將他整個人拖行著遠離槍械。
這個時間,赤井的體力肯定不如安室透,他這臨死一搏最終還是功敗垂成,只能眼見著唯一的希望距離越來越遠。
“萬策盡了”
被波本拖著,赤井秀一只覺得渾身疼痛,腦海中如同走馬燈一樣回想起過去的時間如果當時他選擇聽母親赤井瑪麗的話,也許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結局了
不對,不這么做的話,那他也就不是他了,就算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選擇親自前來調查。
自覺死期將近,赤井秀一還是想交代一下遺言,順便看能不能拖延一下時間“波本”
然而他才剛張嘴,口中吐出一個名字,一聲焦急的高呼便伴隨著轟鳴的引擎傳來
“秀一”
那個聲音,赤井秀一格外熟悉,是朱蒂,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